已經篤定離開,丁寶箴終于不再顧忌,“比如庶務長老鄭魯達,實際上除卻經營本宗的小塊靈脈和礦山之外,對于擴展宗內財源,并無多少建樹;再比如卷簾司執事王乙,除卻為掌門傳話以外,并無多少存在感,在掌門親近之人遇到危險時,從未見過卷簾司的身影,反而需要明鏡司和兵爭司抽調人馬;器符長老趙文君,兼職負責的工坊浪費了不少資財,到頭來只混個微微盈利,雖然并未確認,但聽聞他還中飽私囊了不少;還有,北木郡鎮守一職,雖然掌門您任用蘇夫人并無多大不妥,但我近來聽聞,其所操持之事,均出自副鎮守許筱斐之手。”
“嗨——”丁寶箴長嘆一聲,“我想很多事情都有目共睹,如果根基之上的一塊木頭爛掉了,還不去及時更替,遲早這座樓閣都會毀掉的。”
“許筱斐本來是替代你擔任建議司執事的,只等南向的商路完工。”江楓笑了笑,不由得讓丁寶箴愕然,“你說的不無道理,對于這些職位,的確應該讓有才德的人來擔任。但我也擔心,沒有足夠威望的人,貿然調任此位置,是否能夠服眾,這也是我今年冬季,要再次舉辦會武的原因。”
“掌門您繼任掌門時,威望也不足。不也是披荊斬棘,最終讓人信服了么?”
一頂高帽說得江楓心中飄飄然。
不過他隨即清醒過來,知道這沒什么可驕傲的,自己的苦自己知道,要不是自己修為一路攀升到地級,又引入了不少賺錢的路子,加上甘愿在自己得利前反哺宗門,這位置也坐不穩。
“你都會帶誰離開?”
丁寶箴去意已決,不論是自己感覺,還是王顯道親自詢問,都是如此,因而江楓也熄了繼續勸說的打算,他帶誰離開,什么時候離開,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