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澄觀院法業的事情和我們有關,但卻引發了如此多變故,實則是一件怪事。”
“那南山院的首席元縝,會不會因為一路追尋法業,真的到了我們金城派?”權水聲道出自己的隱憂,“倘若那樣,我們很難說清。”
“不,不可能,我們的人手腳麻利,不會留下首尾。況且天音寺四院,還沒有到那么齊心的程度。”蘇黎清登時否定了權水聲的猜測,“否則,我也不會鋌而走險,行此借刀殺人之策,試圖攪渾這潭清水。”
他思索了片刻,轉身交代權水聲,“暫時什么都不要做,切莫讓人懷疑我們做賊心虛,無需暗中尋找這元縝,更無需打探弘知的下落。事到如今,定有人想暗中中傷我等。想不到,我等行事在前,卻為他人做了嫁衣,我倒要看看,是誰如此大膽。”
“那偵查南海可疑之人的人馬呢?”
“按兵不動,靜待事情發展。沒有任何證據,我看天音寺能奈我何?”
…………
天音寺,無量城。
葉默被“有禮有節”的邀請至此,便在城南的一座府邸被安頓了下來,但卻無人著急問詢其在金城派見到元縝的任何細節,也沒有放他走的意思。
他從幾名護院口中得知,思辨大會如期舉行,只是四院的辯手都減少到了四人,這倒是件怪事。
根據沿途手下留下的種種暗號,他得知自己的舉報策略,已經成功的讓諸位手下,甩開了金城派跟蹤的暗探。如此一來,南海之行便可如約進行,缺少了自己的這支小隊,有“黑牛”帶領,大抵可以將此事辦好,反而身陷囹圄的自己,無法輕易離開了。
“你便是見到元縝之人?”當夜子時,葉默剛要睡下,卻被幾名護院擁到了廳堂之上,卻見上首已經坐了三人。
三人的修為均高過自己很多,分處兩端落座,為首的衣衫破舊之人,他更是看不分明境界,不過他曾經見過思辨大會的宣傳文書,認出了為首之人,正是天音寺當前尚未卸任的護法,元嬰修士同光。
“是,正是,當時匆匆擦肩而過,本來沒有注意,后來回想,應是此人。”葉默早就想好了托詞,這個和他之前的供述基本相同,但用詞更為講究,有利于自己撇清關系脫身,“當然,我也不確信,只是那人落下了一本經書,我想應該是你們天音寺的,東西我已經上交了。不知道我何時可以離開?”
“你是金城派的人?”另一名修士問道,沒去搭理自己離開的請求。
“不,我乃散修,在金城派有些產業。”
“也就是說,你和金城派的商會,有些來往?”
“可以這么說。”葉默忽然覺得,眼前這四人的關注重點,似乎并不在失蹤的南山院首席元縝之上。
幾人互相點點頭,又搖搖頭,什么都沒有明說,起身便走,葉默一頭霧水,目送三人分兩撥離開,轉身正要休息,卻還未有半刻,又被擁到廳堂之上。
“同光問過你了?”
“算是吧。”葉默覺得自己裝作不認識同光也沒有意義,畢竟還有幾名護院在場作證。
“他們都問了什么,你都說了些什么?”
這你應該去問同光啊,葉默心道,但眼前這兩人似乎也極不好惹,便將之前的供述一字不落,再度陳說了一遍。
“你和蘇黎清什么關系?”
“我根本不認識蘇掌門。”葉默下意識的回答道,實際上他的確不認識。
“弘知你知道去哪里了么?”
“弘知是……”葉默剛想問是誰,隨即想到了之前的傳言,便道,“我只是看有個人像是走失了的元縝,但弘知我不認得,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兩個人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點點頭,又搖搖頭,一甩袖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