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鬧般的瞄向了場中的幾人。拐角處,更有幾人身形攢動,其中一人不斷的眨著眼,江楓認出來那是混入看客之中的英歌。
“借一步說話?!彪m然來者只是筑基中段,但是此間的護衛,隨時可能稟告街市上巡防的城衛軍,那事情便難以收拾了。
“嗯?”
江楓上前,那老者下意識一退,江楓只能再前行一步,借著另一名年輕看護的遮擋,拿出了萬斐然給的令牌,之前在掌門內府,萬斐然的態度,讓江楓意識到,即便有這令牌,也不能招搖,這種東西,只能算是官面上的借口。
“原來是天勇營辦事,失敬!”那老者肅然起敬,眸中卻精芒外露,只見他向周圍看了看,“天勇營捉拿要犯,大家散了吧。”
原本探出頭的看客紛紛關了門,就連角落里幾個稀稀散散的看客,也被變幻了形貌的英歌勸走了。
那老年筑基卻伸手示意,將江楓“請”入房間,隨手關了門,看了一眼地上受傷不輕的劉泗疆和還在掙扎,試圖逃走,但被慕晴川踩住,貼了封靈符的張北丁,收起審視的目光,肅然道,“在下莫玄都,是此間的首席護法,這位道友,你有官家的令牌不假,但在我太平客棧,只憑這個,便想帶走人卻是不行的。”
“愿聞其詳?!苯瓧饔X得這老者在公然索賄,但看模樣,卻又不像是胡亂行事的人。
“即便是天勇營,也需出示公文,并張貼在客棧門廳,只憑令牌是不行的,否則,我太平客棧,一向護人周全的美譽,恐怕會有所折損?!?
感情這萬斐然辦事也是粗糙……江楓不禁犯了思量,難不成他是故意的,不,沒必要,既然已經答應給自己一個薄面,何來表面佯裝應允,又不給足手續一說,定是這掌門平素未曾親自經手任何庶務,根本不知道詳情,想來從之前樸鐵信的說辭中,可見一斑。
人比人真是差距懸殊啊,這萬斐然當掌門,還真是逍遙得緊。
“有變通的方法么?”江楓一彈令牌,發出清脆的錚鳴,“這令牌來路很正?!?
“在下自然相信,不過你應該知道,在北劍門,一切都需要按照規矩辦,我們這里,也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
“請講?!?
“只有令牌,便需補償我們的損失?!?
江楓默默的掏出五枚二階,這太平客棧的房費,在溪谷城算是前三,好在劉泗疆兩人應該也是囊中羞澀,并沒有定此處的上房,否則便是十五枚二階。
“不,一百倍?!?
江楓只得掏出五枚三階,卻聽那老者道,“并且,這人需要我們來處理干凈,以保證我們的聲譽,不會受到損失?!?
你們處理?這可是我的仇人。這個要求,江楓自然不能答應,“這個人,只能我來殺。”他指了指地上的劉泗疆,卻見他身下已經濕了。
“您自己動手當然也可以,但要購買我們的服務。”
這是要強賣了啊,江楓壓住心頭涌起的業火,他知道此間不是動武的場合,“敢問是哪種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