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掌門實乃稀客。”黃龍城,掌門內府,江楓在早一步遞上拜訪名帖之后,見到了此地的主人左子蟬。
寒暄數句,賓主落座,劉粲然和宋維多均不在場,只有黃龍門新任外事長老連清平在列,據說此人與門內的其他許多長老一樣,與左子蟬乃是姻親,這也是黃龍門一貫的風格,從這一點來看,劉粲然和宋維多想要進入黃龍門的權力核心,仍需時日。
“不知江掌門因何事造訪本宗?”左子蟬一如既往,很快便直奔話題,他今日的態度略有清淡,似乎心頭不喜。
“日前受北劍門掌門萬斐然相邀,前往溪谷城做客,歸途路過寶地,想來還未拜訪,故此特來叨擾。”江楓用想好的托詞應付,如果不是慕晴川的緣故,他根本就不會來黃龍城,只會繞路而行,畢竟雖是盟友,但黃龍門和淺山宗并不接壤,想來也沒有什么往來的價值。
“如此,我倒是多慮了。”左子蟬勉強笑了笑,“左某日前去赤龍門游歷,歸來聽聞一件頗為遺憾的事,貴宗有幾名修士遇襲,其中包括江兄的一位愛妾,說起來,竟與我宗修士劉泗疆有些關聯,他也呈上了請罪的文書,希望我能居中調停,以化解其中的誤會。”
“誤會?”江楓眉頭一皺,未料想劉泗疆事前早有安排,但這也說不定是左子蟬的托詞,畢竟自己不能親自驗看,便坦然道“左掌門此言差矣,倘若真與他有關,這可不能簡單的稱作是誤會吧?說起來,我與劉泗疆,稱得上是連襟之誼,如今又同在金城盟內,襲殺同僚親眷之罪,算得上一等的罪過吧?”
“話沒有錯,但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只是個暖床侍妾,江掌門又何必在意呢?”左子蟬面上笑容陡然消失,“話說劉泗疆前幾日外出,一直未歸,不知是否與江掌門有關呢?”
“哦?是為哪日?”
“元月初三。”
“那一日,你我不是同在清禹宗么?”江楓自有不在場證據,這是他早就刻意安排好的。
“這種事,自然不會勞煩江掌門出手。”左子蟬的意思不言自明。
“說錯了,要不是看在同盟的面上,我倒是不吝親自出手,能手刃仇人,也算生平快事,只是可惜了,看在大家同盟一場的面子上,我也只能忍了。”江楓陡然站了身,“既然劉泗疆是貴宗修士,我想應該給我一個說法的,是左掌門您吧?”
“感情江掌門今日是來問罪的?”左子蟬冷哼道,“他已經死了,至少目前還杳無音訊。我想,此事江掌門,定然脫不了干系吧!”
“沒有證據,左掌門莫要血口噴人。”有關劉泗疆的事情,江楓早就處理好首尾,自然不擔心左子蟬調查。
“是非公道,我自然會上呈盟內討論。至于證據,若為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左子蟬道,“江掌門,同在一個盟內,我奉勸你,莫為私仇失了方寸,當同心勠力向前,否則定永無寧日。”
“左掌門,你這是在威脅我?”
“如果江掌門與此事無關,就當是左某的感慨吧。”言畢,左子蟬擊掌,身邊的外事長老連清平,便低喝了一句“送客”,江楓也不介意,拔腿便走,他早知道今日一聚,只會不痛快,如今看來,倒是與自己想象相仿。
不過,一進一出,糾纏的時間,應該足夠慕晴川利用了,江楓出了門,直接御起“逆風如意飛舟”,折向西北,直奔樂林門地界,又繞過樂林城,從土橋鎮入境,之后安心在此等待,直到過了半日,才等來姍姍來遲的英歌。
“那慕晴川沒有跟來?”
“她讓我先走。”英歌變回黑小子的模樣,在黃龍門,他用的是樂林門修士相貌,到了樂林門,便反其道行之,加上江楓事前告訴他行事低調,沿途隱藏修為,一路行來,倒也無人盤問。
慕晴川沒有同行,江楓倒沒什么意外,既然她已經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