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并沒有什么其他值得稱道的資源,如果不是從這里,可以沿著狹窄的平原地帶,向東沿著十萬大山南麓,一路向東入海的話,這里對于不欠缺靈地的天理門而言,也毫無價值可言。
“因為這里。”曾寶駿指了指東泉山北部邊界的一處名曰“盤龍隘”的所在,“穿越這里,可以到達北荒人口最為密集的所在,旺南谷地。”
“你是說華帝門志在北荒?”
“我也不確信。”曾寶駿扔了毛筆,“只有這樣才是合理的。當然,南下的擔心也同樣存在。或者說,如果齊國不干預的話,天理門是有能力雙線作戰的。”
“獨孤,按照天理門南下準備,”曾寶賢思忖良久,“想不到從天理門手里奪食,到頭來竟換了個永無寧日。”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因果循環。”曾寶駿沒心沒肺的嘿然一笑,“我可聽說,天音寺丟了幾名修士,正向金城盟索要呢。這七盟,看來又要亂了。”
“笑什么笑!”曾寶賢嘴角抽動,“商量大事,你也沒個莊重的模樣,替我走一趟御風宗。”
“為何又是我?早知道我不說話了。”
“傳功長老黃彥杰近來心有所感,已臻玄級圓滿,有機會突破玄級晉升地級,我自要留下來為其護法。”
…………
天音寺,無量城。
元嬰同光和新晉元嬰公冶鍇剛剛送走金光閣和天羅門來客,兩人相視一眼,不發一言,正要離開,卻被掌門陳法何拉住了。
“兩位前輩,還是議議吧。”
作為天音寺掌門,金丹七重的陳法何春秋正盛,資質在宗內也屬一流,被視為宗門的希望之星,故此在三宗分魏以后,被推舉為掌門,但其中的苦楚,他卻無人傾訴,蓋因他并非宗內修為最高者,除卻三名資歷甚為深遠的長者之外,還有元嬰同光以護法之位,把持宗內的一眾要務,如今,三名長者之中的公冶鍇新晉元嬰,局勢便更加復雜,一時間,他也難以平衡各方勢力,不得不同意了四院提出的“以思辨大會結果,重新選定宗內護法”的倡議。
如今,慈恩院獲勝,澄觀院次之,故此,新護法由兩院推舉,但前者支持公冶鍇,后者則支持同光,雙方互不退讓,僵持不下,倒是讓夾在中間的掌門陳法何難做了,原本,支持同光的南山院拔得頭籌毫無懸念,但首席辯手元縝事前不知所蹤,是以未能獲勝,以至釀成今日焦灼之局。
對于三名辯手的失蹤,同光和公冶鍇的態度也不同。
同光表示無需徹查,人證物證俱在,直接動用武力,向存有嫌疑的金城盟動手,而公冶鍇則認為諸事需要與同盟金光閣和天羅門商議,以和為貴,只需逼迫金城盟交人、割地道歉即可。
“我只問你,不動手,金城盟怎會讓步?”同光面上怒意未消,“你方才也在場,金光閣和天羅門明說了,不會出手。”
“金光閣的洪道友,不是說了一旦有變,會居中調停么?”公冶鍇辯解道,“何況,你是那萬禹亭的對手么?”
“此等舊事,何須重提,宗門之戰,不在乎我一人之力,何況,不是還有公冶兄你么?難不成,你怕了他,還是說三名同門的性命,你根本就不在乎?”
“元縝乃是我的關門弟子,我會不在乎?我只是不想被人誤導,將宗門拖入泥潭罷了。”公冶鍇一甩衣袖,“今日金光閣和天羅門的態度,不正是說明此點么,恐怕前腳我們和金城盟開戰,后者便會趁機發難,吞掉我們的地盤。什么同氣連枝的謊話,我萬萬是不信的!否則,之前力宗的謀劃,為何我等全然不知?或者說,同光你知,卻不愿意分享給同門?”
“怎么又扯到這個?”同光向前一步爭辯道,關鍵是這件事宗內已有定論,卻被公冶鍇舊事重提。
“好了,好了,兩位前輩。”掌門陳法何趕緊擋在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