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假,但眼前的良機(jī),抓住才是真諦。
…………
地級二重!
不,還在攀升!
原本在山腹之中游弋逡巡的數(shù)人,紛紛匯聚在斷崖之上,觀賞著上方的奇景,體味著大繭之中江楓氣息的變化。
“有句話怎么講來著?”英歌忽然想說點什么,但倉促間想不起合適的詞匯。
“因禍
得福。”弘知在一旁及時的補(bǔ)充道。
“即便只考慮這一點,我們這次借傳送陣來南陸,就算是值了。”英歌拍了拍身旁還在凝視空中變化的江之問,“你們幾個如何,可否有些感悟?”
“我想,我差不多了。”江城子在一旁插嘴,“只不過,總覺得有些未名的屏障,還未勘破,如行在濃霧之中,無從辨明方向。”
“這便是靈級和玄級的差別。”弘知娓娓道來,“你需擇一處僻靜所在,放空心神,自行參悟,別人是幫不上的。”
“怎么就幫不上?”英歌忽然一掌打在江城子背后,江城子身上氣勢陡然一振,氣息冉冉攀升,一時間竟有控制不住的跡象。
“亂來!”方金祿看不過去了,趕緊從儲物袋中拿出數(shù)件法器,在這狹小的斷崖上,匆匆布置,須臾之間,原本渾濁的靈氣頓時清明了許多,雖然因而稀釋了不少,但總算不會對身體造成太大的損害。
“你的手段倒是高明!”一旁的弘知看了,不禁嘖嘖稱奇,“用靈氣流自我凈化,雖然浪費了三階靈地,只有二階的效果,但也足夠他用了。”
“閉嘴吧,趕緊護(hù)法!英前輩是指望不上的!我擅長陣法,但對此也無能為力!”方金祿喝道,臉上盡是焦灼之色,但見江城子氣息虛浮,面色漲紅如血,正在墮入魔道的邊緣。
“沒事,我來!”
弘知也認(rèn)識到事態(tài)嚴(yán)重,眾人紛紛為其讓開道路,卻見弘知將“血咒養(yǎng)鬼缽盂”置于一旁,手中靈氣氤氳,化為青紅兩團(tuán),隨著他的意念,化為涓涓細(xì)流,護(hù)持在江城子身側(cè),眾人無不屏住呼吸,一邊分心瞄著上面大繭,一邊關(guān)注著近處的變化,師徒兩人同日晉升,也算是千古來的奇觀了。
一個時辰之后。
但見江城子身上狂亂的氣息終于安穩(wěn)下來,弘知長吁一聲,仰頭倒下,周身濕了一片,大口喘著粗氣,感嘆道,“我這還是生平第一次給人護(hù)法,真是個力氣活!”
“你難不成沒有收徒弟?”
“沒有。”弘知忽然面色黯淡,似有心事。不過他很快便起身看向江城子,卻見其已經(jīng)醒轉(zhuǎn)過來,正自行疏通經(jīng)脈,平復(fù)突然晉升導(dǎo)致的不適。
“多謝弘知前輩!”他自然知道是誰人在一旁護(hù)持。
“嘿嘿,也應(yīng)該多謝我。”英歌插嘴道,“其實你只差一個契機(jī),要不是我拍了你一把,注入一團(tuán)靈力做引,估計你還需要十天半個月才能窺破玄機(jī)。”
“十天半個月倒是小事,你這差點要了師兄性命。”江云奇不滿的道。
“修道自然是百折千回,哪有水到渠成的道理。”英歌道,“不過我當(dāng)年沒你們這么麻煩,當(dāng)年我就一邊種藥,一邊品嘗,后來又吞了些妖物,便有今日的進(jìn)境。”
“敢問英道友之前在何處修煉?”
“不能告訴你。”英歌忽然警醒道,瞅了弘知一眼,嘿然笑道:“別忘了,你還是個囚犯,而且還有關(guān)鍵的事情沒有交代,比如,你這缽盂,到底是何來歷?”
弘知知趣的閉上了嘴,面露惆悵,除卻疲憊,似乎又老了一歲,這時,忽然聽得空中一聲巨響,那已經(jīng)變得通體黝黑的大繭,忽然從中間爆裂開來。
碎片紛飛,山腹中的靈氣卻被激蕩的瘋狂氣流,排遣一空,就連堅硬的四壁,也被氣浪灼燒,現(xiàn)出片片琉璃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