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在三日內(nèi)盡快籌建,但優(yōu)先級暫時低于南部。
“此事務必機密從事,彩箋切莫丟失,落于外人之手,人在箋在,可懂我說的話?”
“是,掌門!”
鄭軼雨斬釘截鐵,原本對于自己未能被列入?yún)?zhàn)修士甚為不滿,但驟然接到如此重要的任務,臉上登時泛出激動之色,作為明鏡司執(zhí)事,他自然知道情報的重要性,但“千里乾坤鏡”的次數(shù)已經(jīng)用盡失效,僅憑修士在多地之間飛掠,情況瞬息萬變,恐怕會貽誤戰(zhàn)機。
這“七色彩箋”的效用如此奇妙,也不知道掌門是從何處得來,他心中想問,但掌門的特別交代,明顯說明這屬于機密,他便果斷的止住念想,心中同時思量起,到底誰人可用,誰人可靠起來。
再度遣散四人,吩咐其同眾人一般早做準備,今夜子時趁夜出發(fā),江楓回轉掌門內(nèi)府,處理了幾件各郡的呈報,又查閱了卷簾司送上來的歷代實錄,試圖從只言片語之中,尋找既往周圍各宗戰(zhàn)事的情況,發(fā)現(xiàn)這些記錄中,可用的方略幾乎沒有。
真是承平日久,經(jīng)驗半點也無啊!
江楓忍不住暗嘆一聲,心道既然如此,那便還是得應機而動了,原本,他在離開楚門鎮(zhèn)前往未知之地時,心中對于這場剛剛有了苗頭的宗門爭執(zhí),是抱有樂觀態(tài)度的,但慕晴川對弘知的拷問,讓他意識到,或許此事已經(jīng)籌劃許久了。
弘知不是不走,是知道不是時候,他再駑鈍,怎么可能被方金祿輕易制住,此事定有內(nèi)情,只不過他知道分寸,即便被“靈魂拷問”,也未吐露細節(jié)。
如今形勢,實乃如箭在弦!只等一聲號令。天音寺元嬰同光固然籌劃良久,但以自己對萬禹亭的了解,恐怕其也不是能忍氣吞聲,貿(mào)然接受苛刻條件的人。
祈禱淺山宗諸人能平安渡過此劫,江楓有心去宗祠給歷代掌門上炷香,隨即想到你們這些先人,見過的世面恐怕還不及我多,有那空閑,還不如去器符工坊,安頓一下方金祿,好方便他早日做點合用的法器。
就這么思忖著,江楓出了門,直奔工坊。
…………
天音寺,無量城。
“情報可靠么?”
同光沒有回頭,只是在繼續(xù)端詳那掛起來的,足有九尺見方的地圖,上面詳細繪制了城鎮(zhèn),山巒,河港,甚至鎮(zhèn)守此間的主要修士情況,都在一旁羅列。
“非常可靠,情報來自于我們在清禹宗成立時,就埋入的暗探。而且,這個消息也不算隱秘,清禹宗并沒有隱瞞的意思,很多人都知道。估忖他們集結完畢,應在明日午后。”身后的金丹匯報道,他隨手將兜帽一把扯下,露出銅鈴般的雙目,森冷之意不受控制的傾瀉而出。
“你對我殺了元縝有意見?”同光依舊沒有回頭。
“弟子不敢!”
“見性,他們殺了法業(yè)和你的師弟弘知,但卻獨留了元縝,只是為了麻痹他所在的南山院一眾。但我們想要收復魏國河山,就只能勠力同心。你可懂這個道理?”
“是!”那名曰“見性”的金丹修士神色隨即黯然,但很快便有奮發(fā)的光芒溢出,“師父請放心,我會做好份內(nèi)之事。”
“很好!我沒有看錯!”
同光這才轉身,素色的法袍中勁力鼓動,正色道:“在我的一眾徒弟之中,見性,你是最出色的,也是最懂我想法的人,希望你此番不要讓我失望。記住,關鍵時刻,要將金城盟的鋒銳,盡數(shù)引向合適的方向!”
…………
飛掠了一整夜,拂曉時分,江楓帶領門內(nèi)一眾,終于到了西嶺郡。西嶺郡鎮(zhèn)守魏婕事先已經(jīng)得了消息,提前平整了百丈見方的崖地,供門內(nèi)一眾暫時休整。
江楓獨喚了魏婕,囑咐其盡快配合丁寶箴,疏通通往此間的北向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