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三四名練氣,躲在同僚的飛劍之上,偶爾扔出幾道符箓,嬉笑著,勝似閑庭信步,并不半點緊張情緒。
這是在戲耍我等?
江楓并不擔(dān)心這種強度的攻擊,能對雷云城的護城大陣造成多大損傷,蓋因這里的“巖龜八柱守心陣”實乃土系護罩中的上品,至少要四名金丹修士全力轟擊一個半時辰,方可現(xiàn)出頹勢,雖然清禹宗留在陣眼中的靈石不多,但只需填充,還是能維系數(shù)次的。
“掌門,是否要出陣迎敵?”魏若光呆的久了,也感覺到了對方的羞辱之意,這并不難發(fā)現(xiàn),不少修士都隔著大陣指指點點,似乎在評論著什么。
“先看看情況,吩咐下去,禁止出陣,也無需動手,但不可輕敵,巡視各處城門,以免中了他們的聲東擊西之策。城中的凡俗,都撤走了么?”
“吳天德用幾家金光閣商鋪的地契做獎勵,雇了一群街頭無賴,偽裝成北線逃過來的人,放出假消息,說北線古井城周圍數(shù)個小鎮(zhèn)都被金光閣所破,凡俗皆被屠戮一空,所以這里的人嚇得全都跑了,城中老幼,所剩合計不會超過兩百人,故此,我們完全可以緊閉城門,堅守此間。”
“這小子倒是奸詐,知道此間毗鄰天音寺,對他們的修士印象還不錯,故此用了金光閣的名頭。”同樣佇立在一旁的王顯道哼了一句,他平素對吳天德的無賴操行甚是不滿,如今用在此處,雖然邪性了些,但也算中用。
天音寺的修士攻了半個時辰,便退走了,然而緊張了許久的眾人還未休息片刻,便有另一波修士飛掠過來,仍由一名金丹帶領(lǐng),麾下二十余名修士,對大陣轟個不停。雖然威力有限,但守城的江楓卻不得安歇,雷云城方圓十七八里,一旦大陣受到攻擊,東西南北都需派駐修士查看,以備不測。
疲兵之計?真是陰毒啊!
在第三波攻擊到來的時候,江楓終于有所悟,敵強我弱,但己方有護城大陣之利,這一點雙方近距離對峙,可謂知己知彼,天音寺一眾,本可傾巢而出,自己多半也會不敵敗走,但對方竟然用這種下作的手段,看起來是想進一步減少犧牲。
見性其他的話可能是假的,但天音寺想保存實力,避免無畏的損傷,看起來是真的。
嘶!
子夜時分,第四次被驚醒,江楓終于來了火氣,一頭奔出帳外,想借助大陣,與對方斗個你死我活,然而夜風(fēng)甚冷,他忽然想到,天音寺想保存實力,自己又何嘗不想呢?對面這清心城,修士再多,也不過是天音寺的一半修士而已,而眼下在城中的,可幾乎是自己所有的家底了,一旦因為沖動敗光,淺山宗可就萬劫不復(fù)了。
不行,我要冷靜!
可惜這幫家伙的確可恨!就這么縮頭忍著,實在心有不甘。
怎么辦呢?
江楓回到帳中,思忖良久,單獨叫來吳天德,吩咐他帶人去做一件隱秘的事,之后直奔大陣,在附近快速逡巡,手中攝起半枚“七角灰晶”,這東西他在鯨海群島收集了兩枚,在北線用掉半枚后,還有剩余。
嗖!
趁著一名修士不注意,江楓陡然穿出大陣,直奔一名筑基初段修士,一掌打在對方腰間,卻見那修士登時七竅流血,連同飛劍墜落在地,江楓也不戀戰(zhàn),立即返回陣中,安坐在“逆風(fēng)如意飛舟”之上,卻見那帶隊金丹循聲而至,聽得手下匯報,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示意所有人退后數(shù)十步。
“可敢出來一戰(zhàn)?”這名中年金丹修士不在一燈的畫像之中,從袍服來看,有些像是宋紫薰的同門。
“在這就挺好,何必動氣?”江楓故意氣他。
“城破之日,要你好看。”那金丹放下一句狠話,見江楓沒有出來應(yīng)戰(zhàn)的模樣,而值此機會,魏若光也偷空出了大陣,打傷一名落單筑基,他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