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藍桂是否奉了您的命令,回宗內籌措增援?”
“沒有……”冷聽濤驚愕的表情凝固住了。
“我之前攔住了他,他說奉了您的命令,我管不著他。”
“壞了。”冷聽濤一時間竟難以穩住身形,他趕緊揮手斥退了似乎聽出一些內情的洪福源,李儒林卻攔住了黃衫少年,“記住,不得亂講,動搖軍心,唯你是問!”
“是,是……”雖然平素里對于李儒林算不得尊敬,但這回洪福源真的怕了,他見掌門面色蒼白,趕緊三步并做兩步的跑了。
“因為擔心樂林城的安全,我事先讓藍桂將宗門大庫中值錢的東西都帶上了,如今,卻有大半都在他那里。我只是覺得,他目標小,不至于被盯上……他定是先逃命去了,如今,倒是如何是好?”
“掌門!”李儒林拖住了身形有些癱軟的冷聽濤,“人在就有希望。即便只有一小半,不也比淺山
宗多么,別忘了,宗內還有六十余名修士,十四萬凡俗,何必因為一個藍桂,就失了方寸?”
“是啊……”冷聽濤終于從陡然的慌亂中醒轉,然而望向大陣之外,敵方第四波進攻的隊伍正在集結,他恢復些許自信的念頭,驟然又潰散了少許。
“掌門,計劃不變,只不過多犧牲幾人罷了。”
“不,我們投降。”
“投降?”李儒林從未想過這個主意。
“樂林門和天音寺根本不接壤,投降大不了賠些靈石罷了,倘若天音寺僥幸勝利,我等便不用賠,甚至能占些便宜,儒林,你可懂我的意思?”
“那如果天音寺慘敗?”
“那我們就在敗亡之際,反戈一擊,兵不厭詐,只要我們能在關鍵時刻動手,那事情便有了解釋的余地。投降和詐降,也只有一字之差而已。”
“可是,他們會信么?”李儒林眉頭緊皺,冷聽濤的想法太過奇特,他一時間沒能回轉過來,畢竟在他的設想之中,從未有過這種算計。
“短時間內,想要取信對方,的確不易。不過,那個宋紫熏不是在東線么,我們盡可以將此事告知金光閣,也就是說,我們投的是金光閣。”
“會不會破壞了盟主的計劃?”
“這個時候,就先不要談什么盟主了。儒林,事起倉促,先不要想那么多,速度去準備白旗,倘若陣破,便容不得我們討價還價了。”
“可是……”李儒林還是不放心,他想說樂林門與天音寺和金光閣都不接壤,看似沒有以命相搏的必要,但敵我雙方的實力,誠然不在一個層次上,這種情況下,敵人又何必接受自己的納降呢?
“儒林,論韜略,我比不過你,但論大勢,你還是聽我一次。”冷聽濤道,“何況,我有秘法傳音之術,可以先行和對方修士暗中商議,你速去籌備,另外,無論如何,一定要撐過這一次進攻!”
…………
余莽草甸。
氣息有些虛弱的江楓,在魏若光的扶助下,終于與力宗的兩位來使,蕭家的蕭不厭,以及白家的白令闐相見,前者他自是認得,后者他在白家見過,是白若熙的三哥,修為在玄級中段,但平素并不熟絡。與兩人同行的,還有兩名地級修士,但看起來只是幫手,并不參詳軍務。
沒有過多的寒暄,雙方直奔主題。
江楓原本以為修為略高的蕭不厭會說些什么,但意外的是,白令闐卻是主事人,他扔給江楓一份粗線勾畫的地圖。
“黑線之內的,是力宗想要的。但你需要先奪過來。”
“我……”江楓左手勉強抬起,指了指自己虛弱的病體。
“你還有兩天時間恢復,這些城多半是空城,即便有守衛在,也不是你這殘軍的對手。在此其間,我們帶來的崔弘達、張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