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塵城。
楊慶澤面色陰沉,不只是因為第四次對青石臺地的進攻依然沒有奏效,更因為他在陣前,聽見了對方主帥冷聽濤的幾句傳音。
該死!
要不是我的親隨有特殊的本領,幸運的截獲了你的傳音,恐怕事情就不受控制了……此必敗之獠,竟然要投降金光閣,還要將宋紫熏的下落作為憑證。雖然不知道宋紫熏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到底因何會被對方捉住,但楊慶澤卻推測,此事定然與己方修士脫不了干系,甚至很有可能是見性做的。
這家伙雖然是清心寡欲之徒,但卻有很多見不得光的手段,平素雖然沒有和見性斗法的經歷,但身為公冶鍇的首徒,自然有好事之徒,暗自將這些情報呈送到自己手中。
只是師父和同光的糾葛,竟然是裝出來的,這在幾天前,他才剛剛聽聞真相,不禁心中唏噓,感慨萬千,暗道兩人經營如此之久,竟然是為了這等大計。
不過他是不看好的。
但師父就是師父,他的命令就是至上明理。何況,師父對他有再造之恩,倘若當年不是師父路過荒村,發掘到自己,自己現在充其量也不過是個自以為沒什么修煉資質的泥垢少年而已。
如果任憑冷聽濤暴露機密,讓已經入彀的金光閣修士,因為宋紫熏的消息遲疑不前,不談天音寺孤軍深入的損失是否違背了初衷,倘若對方更因此事臨陣倒戈,以致于壞了盟友之誼,那自己這個被臨時任命的指揮,便談不上什么功績了。
不能這樣。
想到這里,他突然有了主意,便出了軍帳,直入金光閣帶隊修士公孫沐顏的大帳,“公孫兄,我有一事想與你商議。”
“慶澤,何事但講無妨。”公孫沐顏是個儒生,休息間,也手不離卷。
“聯軍已經沖鋒了四次,尚未打下青石臺地。接下來的進攻,我希望我軍修士為前鋒,力爭本次攻入大陣,一舉滅殺對手,經此一役,便可揮軍東向。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哦?”公孫沐顏略有遲疑,這楊慶澤的作風之前都是很低調的,一向堅持兩軍各自一半人手,如今卻忽然改了主意,心中不禁生出些許懷疑。
“但我有個要求。”
“請講!”公孫沐顏心道果然有玄機。
“地級修士的斬獲,包括隨身儲物袋,均歸我天音寺所有。”
“這……”公孫沐顏陡然明白了,這楊慶澤,定然是知曉了自己不知道的情報,他下意識的否定了對方,“這怎么行,聯軍已經進攻了四次,第五次即便由貴方充當前陣,但之前四次,也不能說毫無建樹,不如這樣,仍是你我聯手,各出一半人馬,各取斬獲,如何?”
“這……我事前已經和手下說過了……”
“這有何妨?此番你我親自下場,定要攻破這方寸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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