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中央一處下沉的通道,通道甚是狹窄,最多只能容納兩人同時進入,故此,公孫長虹等人還未進入其中,只派了幾個人先去探路。
這霧氣似乎含有毒性,很多低階修士都不得不使用靈符,開啟各色護罩保護自己,幾個先行探路的人,先后失去了音訊。公孫長虹干脆令人不斷的轟擊通道,想要拓寬一二,可這石材頗為堅硬,每次轟擊,還有陣法的力量反噬而來,攻擊的人一不留神,就會受傷,幾次三番,低階的修士最先扛不住,紛紛掠出圈外,祭起護罩,打坐恢復傷勢。
這樣不行,公孫長虹終于按捺不住,僅有的兩名筑基一前一后,自己夾在中間,緩步進入通道。他心中也明白,倘若對方有金丹的實力,根本沒必要借助大陣消耗,反而會沖出來解決自己,現在躲在暗處,大多實力不濟。他自忖戰斗天賦一般,但在筑基修士中也屬中游水平,加上有兩名筑基掠陣,一般的筑基也不是自己的對手,至于練氣層次的修士,只有兩個練氣八重的跟在后面,余下就干脆留在外面,避免拖后腿的同時,也以防萬一敵人分兵身后,腹背受敵,有守鶴先生協調指揮,他還是放心的。
…………
大陣之外。
“怎么這么濃的妖氣?”兩位金丹修士騰空而起,飛到城主府上空,正是結伴而來的公孫盛和公孫牧。
“看起來剛剛有妖修自爆。”公孫牧平素與妖修打交道較多,故此觀察了一二,就做出判斷,“這城主府接連爆炸,這還有一個地煞靈光陣,”他捻著白凈面皮上稀疏的幾根胡須,又觀察了一番,“第一重外陣已破,還有一重內陣,不知是什么原因?”
“閑事少管。”到了金丹這個層次,公孫盛對于不關自己的事,已經鮮有興趣,他也不建議公孫牧摻和,其實他們知道城主府最近在鬧什么幺蛾子,要說公孫賀一個筑基圓滿沖金丹,哪有那么容易就身死道消,作為公孫家族族人,他和公孫牧想去禮節性的探視,竟然被拒絕,真是如柳煙蘿那半老徐娘所言,尸體都沒留下的話,那一個衣冠冢有什么好怕探視的,這其中必有貓膩。
不過這關自己什么事啊,誰當城主不都是公孫家的人,自己的供奉一樣不少,有管那閑事的功夫,還不如閉個關,或者探個寶,尋找點機緣更進一步,俗世的事就讓俗人去辦,他早已置身事外。想到這,拉了一把想去一探陣法究竟的公孫牧,“咱們還是繼續幫洪夫人辦事吧,咦?”
他袖中的火鴉羽毛,有了輕微熾熱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