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留下痕跡,”靳東道,“用我的短棍,”他掏出一把三尺長的短棍,那短棍卻粗得很,更像一根狼牙棒,在礦洞左右上下一頓錘擊,不斷有碎石落下來,將老寒腿逐漸掩埋。
“你胸前的那東西不行,只要紫火銅晶進(jìn)了你的儲物袋,就會被記錄,所以不能拿,”靳東從老寒腿身上拿下儲物袋,“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規(guī)避這法器的,”他趁著礦石未徹底掩埋老寒腿,在他身上左右摸索,想要找出是不是有額外的法器,卻一無所獲。
也許是在法器上做的文章。
兩人暫時也只能得到這樣的答案,至于嘗試交換“護(hù)身符”,兩人自不會干這種容易沾染關(guān)聯(lián)的行為,江楓躲遠(yuǎn)了,靳東將老寒腿的儲物袋打開,從里面倒出了一千五百多枚的紫火銅晶。
“一人一半,我先替你收著,等你結(jié)了任務(wù),我想辦法給你。”能有如此收獲,兩人都有些按捺不住興奮,呼吸都有些沉重,雖然量大到有點不好出手,但值錢的東西就是值錢的東西,不會變。
“小白,你真福星一個,”靳東激動的拍了拍江楓,正好趕上老寒腿隨身帶著儲物袋,儲物袋中的紫火銅晶恰巧又沒有收起來,否則,就是只有幾十枚紫火銅晶入手,也是很有可能的,遇到那種情況,兩人也只能認(rèn)命。
靳東收了一千枚紫火銅晶,又將剩余的裝回老寒腿的儲物袋,重新掛在他的腰間,又用紫金短棍一陣猛搗,將這處隧道幾乎埋了,兩人將董氏兄弟的身體扔在外面,衣服重新?lián)Q回去,丟了不少碎石上去,偽裝了現(xiàn)場,待靳東清理了周身塵土,這才撤去。
“你不能走,”靳東道,“老寒腿掛了,一定會有人來調(diào)查,但多半會息事寧人,你擺脫嫌疑后再走。我得想辦法把儲物袋藏了,在這晃悠幾天,同樣洗白了再走。”
兩人約好了真武城的會面地點,就分開行事,假裝成互不認(rèn)識的陌生人。
老寒腿的死當(dāng)天就將天目山攪了個底翻天。原本老胳膊老腿的幾位駐守妖修,突然都變得老當(dāng)益壯起來,在礦洞內(nèi)上躥下跳,想要徹底調(diào)查此事。奇怪的是,老寒腿的尸體被挖出來的時候,江楓注意到,儲物袋和全身的法器竟然都不見了。
董氏兄弟竟然也跑了。
礦洞內(nèi)所有的盜掘者,包括江楓這個偽力宗外門弟子,兼職調(diào)查員的,都被集中起來,意外的是,江楓發(fā)現(xiàn)有調(diào)查員身份的,竟然不止他一人。所有人互相監(jiān)視,不準(zhǔn)離開,直到第二天,力宗派了人下來。
來者是個黃須老者,腰間束一把紫金銅鈴,修為具體看不清楚,至少地級,看上去慈眉善目,但笑容里擠出的那對三角眼,總有讓人有陰涔涔,后背發(fā)冷的感覺。
“東西也丟了么?”他回頭看了看戰(zhàn)戰(zhàn)兢兢,冷汗浹背的老者,正是駐守這里不肯離開的妖修之一。
“是,還有兩個人也跑了,嫌疑最大,我們這有他們留下的資料。但依我們分析,也可能是礦洞坍塌導(dǎo)致的。”
“哪有那么容易塌方,這礦洞我最熟。”黃須老者低聲哼了一句,“想在這里亂搞,也不怕東西燙手,”他輕抖腰間的靈獸袋,跳出一只花栗鼠一樣的絳紅色小獸,那小獸伸出短小的上肢,討了一個綠色的靈谷丸子,只見黃須老者一晃銅鈴,小獸聽令,邊吃邊向著眾人的方向跳去。
吱——吱——
那小獸停留在一個駝背妖修附近,叫個不停,卻看那駝背妖修,烏蓬蓬的頭發(fā)下,一張土臉?biāo)查g汗如雨下,他向后退了兩步,猛然向遠(yuǎn)處奔去。
“想走,沒那么容易。”黃須老者右手一指,一道靈力威壓疾馳而去,駝背妖修身形一頓,立撲。
地級實力果然強(qiáng)勁,雖然沒有預(yù)想的血肉橫飛,但方寸之間,取其首級也足夠讓人震撼的,小獸向遠(yuǎn)處奔去,在駝背妖修身上,叼出一只儲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