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上隊長和盲臉一起旁聽,怎么樣?”江楓目不轉睛的盯著“猴子”的甲字臉,仿佛那里印著花。
“算了,”被盯得發毛,“猴子”直接就慫了,“他們倆都知道,原以為可以詐你一筆,小白,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精明?”
“說吧,如果有價值,我可以讓你先挑戰利品。”
“這還像個樣子,你比盲臉強多了。”
“又在說我的壞話?”
“盲臉”況書才扔了手中正削的短木棍,陰鷲的目光看得兩人遍體生寒,休整時間對他純屬無聊的消遣,性格淡漠的他表情種類實數稀少,雖然算起賬來也錙銖必較,但卻是個外冷內熱的好伙伴。只是不知為何,距離況書才一旦很近,江楓心中總會莫名多出一分敵意,久久不能散去。
也許這就是“八字不和”吧,江楓想起來他讀過的幾本人族雜記,里面玄之又玄的各種理論。
“在原來宋城湖的范圍內,有一處低矮臺地,埋葬著半妖火夜叉宋維多。”
“然后呢?”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你知道大概方位?”
“不知道。”
“所以說啊,你這根本算不上情報。”況書才大踏步走了過來,一腳踩在兩人休息的長椅上,將削木的小刀在猴子腿上擦了擦,一本正經的說,“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切——”猴子撣了撣身上的碎木屑,撇了撇嘴,“要是我知道細節,不就帶你們去了嗎。不過我跟你們說啊,云臺城這幾天陸續來了不少奇怪的人,身上的味道和本地人很不一樣。”
“你可真是狗鼻子。”況書才沒繼續打趣他,事實上他也沒有那個愛好,“老大,早點走吧,夜長夢多,猴子說他發現了可疑的人。”
“哎,我可沒說——”
猴子靳東急了,靠傳聞騙點東西沒有問題,但是給隊伍假情報,可是要扣戰利品的,甚至自掏腰包請客的。
“下次早點說。”
雷右旗終于擦完了一對寒鐵臂甲,并且額外涂抹了黑齒魚油,不但看起來低調了很多,而且對于蠻力的沖擊,也能削減不少。作為一個靠“戰前休整”活著的男人,早番幾次的冒險合作,足以證明這種準備,絕不是多余的。
去往秘密府庫的路途很是泥濘,坦白講,根本就很少有干燥的道路,這還是在少雨的秋季。偶爾路過平坦略高的臺地,都是小型的村莊。
鮮有人對過路者抱有興趣,這里的民風對外來者充滿了冷漠。在遺忘整個世界的同時,他們也在自我遺忘。
黑水門幾乎沒有什么物產,除了倪大寶提及的藥草,沼澤中一種嗜血的黑魚算是一種。這種黑魚最大可以長到三尺長,嘴里長滿了尖銳的牙齒,唾液中含有令人輕微麻痹的毒液,但是它們膽子很小,白天都躲在污泥之中蟄伏,夜晚會游到附近的水潭之中,當有人不小心落水時,成群結隊的它們,似乎有了勇氣,會集體攻擊落水者,直到將他們撕成碎片。在春季繁殖期,雌魚體內繁育的幼卵富含靈氣,在凡人和中低級修士圈中,是極好的補品。
行進了一日一夜,終于在一處泥潭附近,找到了情報提及的所在。這里的不同在于,有幾叢低矮的灌木,以及泥淖中散亂的磚石,雖然不明顯,但是仔細去查看的話,數量還頗多,偶有不知名的小鳥經過這里,啄食灌木上微紅的漿果,在孤寂的毒水沼澤當中,算得上一處頗有生機的所在。
“老二,準備動手。”
雷右旗揮手示意,他和況書才一直走在隊伍前方,而江楓和靳東則距離他們有百步遠,觀察四周,保持著警戒。
況書才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枚拳頭大小的湛藍寶珠,釋放靈力激發,藍光從寶珠中忽然閃現,冰冷的氣息,以寶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