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鈴鐺,沒羽箭,河須草,玉凈瓶。
這是江楓通過“分相術”獲悉的蕭明真靈池現存的四種法相,繼而通過“具象符”映像出來,并沒有說出名字。
“你可以選擇一個,作為你未來的法相。”
什么,有這等事?蕭明真的眼睛瞬間變得渾圓,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了看江楓,覺醒法相,不是冥冥中自有天定么,即使是父母均是同種法相的修士,也不可能百分之百誕生出同種法相的子女,甚至同類法相都只是很大可能而已,這是修煉界歷代修士證明過的天理,如今,讓自己手選,是什么情況?
“古洛銅鈴,銀羽鐵石箭,汨羅幻心草,羊脂玉凈瓶。”
蕭明真逐一根據江楓具象出的圖案,念出四種法相的名字。
這次輪到江楓驚訝不已了。
蕭明真對于法相的認知,瞬間顛覆了自己對她的既往評價。這位愛撒謊的任性姑娘,學識還是蠻豐富的么,相比之下,自己僅僅依照形象給出了簡單的名字,甚至還有一種“河須草”,貌似還認錯了。想不到“文修”雖然骨子里還是如“武修”那么野蠻,但在博古通今上,還是過人一等的。
“我選古洛銅鈴。”
蕭明真用了至少兩炷香的時間,左右斟酌,直到具象符上的映像快要消散了,才給出了答案。這與江楓預估的有些差別,江楓原以為她會選擇“沒羽箭”,也就是她口中的“銀羽鐵石箭”,從法相的形象上來看,這是唯一一種戰斗類法相,但蕭明真明顯在“古洛銅鈴”和“汨羅幻心草”上,猶豫了更長的時間。
“如果不是騙我,您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蕭明真頭一次認真恭敬的說道,雖然不是第一次用“您”的稱呼,但江楓感受得到這話中的真誠之意。
“你也一樣。”
兩人相視一笑,聊起其他的事來,沒有在此事上繼續糾纏下去,就像每個人都得到了一件寶物一般。
…………
大邑郡比江楓想象的要繁華。
當然這繁華和真武城的貧民區相比,都還有一段距離,但相比淺山宗其他地方的風貌,已屬不錯了。
到處都在建設,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雇得起“筑造修士”來快速建造,很多還是依賴于凡俗的力量。參差不齊的亭臺樓榭,雜亂堆放的各色材料,觸目皆是。好在街市早早就規劃好,留了許多未來發展的裕量,從這點來看,建役司的執事丁寶箴,還是做了很多工作的,想到這,內心中對于侍女丁靈蕓從湛川鎮逃跑一事,也略微氣順了一些。
余小正的店鋪就位于十字街的東北角,雖然不屬于最佳的方位,但依照對未來人流的判斷,也屬于數一數二的黃金地段。店鋪門面不算大,只有五十來步,但縱深達到兩百步,典型的“前店后家”格局,與周圍大多數商鋪不同,他的商鋪早早就開了業,想必是大價錢雇傭“筑造修士”快速建成的。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江楓做主,選擇了一家布置了隔音法陣,名曰“悅來”的客棧。一行之人先行安頓,當晚就主持儀式,給蕭明真摘除了第一個法相“羊脂玉凈瓶”,待到那滴靈液落入葫蘆之中,不顧靈氣耗盡,交代了兩名侍女和扈從幾句,就趁夜出了門,趕奔余小正的雜貨鋪。
“你終于來了。”余小正竟然在,而且紅著眼睛還沒睡,為了方便離開宗門管理店鋪,他想辦法托人打點,辦了一個“外事行走”的職務,故此可以擺脫“點卯”的痛苦。看見他孤身一人,余小正神神秘秘的低聲說道,“哎,那姑娘呢?”
“什么姑娘?”
“別蒙我,這大邑鎮現在到處都是拉貨的牛車,你一行三駕馬車,還花里胡哨的,你當我瞎么?那姑娘我看了,像是大家閨秀,哪里騙來的?”
“哦,”江楓頭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