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么……”
江楓很想飆句臟話,但想想不太合適,況且地級修士似乎還未走遠。
他無奈的看向余小曼,雖然自信能從余小正處挖到更多的信息,但前者定然不會給自己這樣的機會,伊是個十分謹慎的姑娘,即使是余小正本身,經過幾次的交鋒,經驗恐怕也會逐漸變得“老道”,況且,在經歷了御風宗垂拱城的“救命”事情之后,江楓也不好再次占余小正的便宜。
“擼羊毛”的兩個信條其一,不能老是擼同一只羊的羊毛,那樣羊會禿的;另一條,就是不能擼熟悉的羊,要有基本的節(jié)操。
“多謝你的地契,我們不會白拿,連同東湖,暖谷兩郡的用地,三家分店的股權,你可以拿取一成,以你自己的名義,或者淺山宗的名義都可以。”
一成嗎?
雖然不多,但總比大佬白拿的好。當然,他相信大佬不會有這種白占便宜的打算,在淺山宗地盤上做生意,不給自己這個“地頭蛇”一點好處,斷然是無法持久的。余成通之所以出手,無外乎是想為晚輩打一個良好的開局而已。
至于用誰的名字,自然是用自己的。宗門大庫的收入是不能反哺自己的,反過來則暢通無阻,難不成余小曼知道自己身份之后暗中調查了了自己?知道江楓繼承掌門之后的幾條約定?想想這個可能性并不高,畢竟這么細節(jié)的問題,很少有人會對一個外人透露,這種問詢,恐怕多半是出于一種商人的職業(yè)病。
但江楓眼下關注的重點,不是這里,雖然靈石很重要,沒有錢就沒有現(xiàn)在的一切,但命更重要,沒有命何談未來。
“長汀君的事情?”
“恕我們無可奉告。”
“可是……”江楓心情急速墜落,心道那你們做什么來了,難不成真的就為拓展商路而來,這種蹩腳的借口,諒誰也不會相信。
“事實上,我們也不清楚整件事的進展情況。十六叔只是為一些私事,才與我們一路,負責此事的是我們的七叔余成克,算算時間,此刻應當已經到了寒山派久鼎鎮(zhèn)。”
“久鼎鎮(zhèn)”是寒山派的宗門所在地,與“羅川都”對于淺山宗的地位,大抵相同。長汀君一事,理論上講只涉及御風宗和力宗兩方,往小了說,只關系到凌家和余家,雙方大可在雙方宗門的邊界——事實上共同邊界很長——任選一座城池商談此事即可,既便利又高效,而今卻選了一個寒山派作為會談地點,定然有特別的用意。
“七盟的事情,有什么可以分享的么?”
與上次向余小曼打聽情報相比,江楓的淺山宗掌門身份,已經浮出水面,并且雙方通過即將推而廣之的商鋪合作,已經有達成更深伙伴關系的可能性。江楓相信精明的余小曼,自然會重新評估自己的價值,并給出不同的情報。
“雁棲嶺掌門鐘俊已經身隕,凌云山掌門齊凡一無故失蹤,兩宗已經完敗,這次寒山法會,實際上是七盟的第一次正式談判。”
談判?看來正如江海探知的,七盟已經著手準備停戰(zhàn)和談。只不過江海并不知道金丹和地級層次的修士也參與了戰(zhàn)事。一死一失蹤,對于碧云掌門導的聯(lián)盟來講,是極大的損失,恐怕在談判中,不割點肉是不現(xiàn)實的。
“那落英門呢?”
作為唯一一個與淺山宗有那么一些瓜葛的七盟宗門,江楓自然會問一下,盜寶銷贓的途徑雖然被對方壓榨得厲害,但眼下還不能失去這條暗線。
“落英門中途倒戈,已經加入了赤霞門一方。”
“什么?這都可以?”
“沒錯,倘若不是因為此事,雁棲嶺掌門鐘俊也不會隕落。現(xiàn)在天理門,赤霞門,金城派,落英門已經同屬一方,而對手幾乎僅剩碧云宗和古劍門尚可茍延殘喘,因為掌門失蹤,現(xiàn)在凌云山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