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特別是對于寒山派,還是昔日的盟友之一,即使拓拔圖身死,但也屬于勝利一方,故此,提出的條件也最平和,只是分土裂疆的事,已經沒有寒山的份了。
而毫無背景的淺山宗,自然成為勝利一方盤剝的對象。
白水江通航,修建道路,開放商業城鎮三條,足以讓淺山宗成為幾派傾銷商品,雇傭廉價勞力的洼地,自己潛心研究推行的“以三郡為基礎,充分利用勞力”的發展模式,必然很快就會被外來的各路商家擾亂,破壞,侵占利益。相比淺山宗孱弱的經濟狀況,一旦通航,通路,部分凡俗必然會被吸引到條件更好的七盟謀生,而留下的困頓之人,也大多會雇傭于外來商鋪,并且因為有免稅政策,自己收不到一分錢,這與自己想象的逐漸利用外界力量,發展自身的想法背道而馳。
雖然宗法制保護了淺山宗免于被動卷入戰爭,但幾派意圖強加給自己的新枷鎖,和占了淺山宗并沒什么兩樣。也許可以硬抗著不答應,但是天理門,并不受這些宗法制約束。
“這些條件,恐怕沒法答應。”江楓將情報傳給樸鐵信,后者看了也是眉頭大皺,“這樣相比把淺山宗交給他們,似乎沒什么兩樣。”
“不過據說有人已經答應了。”萬玄微收回情報,靈力外放,莎草紙無風自燃,變成一團飛灰散落,“這也是為何我急著趕過來的原因。”
是誰?
已經答應了?
江楓第一時間想到幾位宗內的長老,答應如此苛刻的條件,為的是……掌門之位?
那也得自己肯“禪讓”才行,因為宗法制的原因,叛亂得到的掌門之位,是不會得到承認的,難不成他們要用強?在寒山派逼迫自己做出如此決定,還是……制造一場掌門意外身亡的變故?病死抑或是遇到外來襲擊,抑或是像御風宗垂拱城故事一樣,來一場假決斗?
自己與拓拔圖的舊事,或許給了他們一條新思路。
想到這,未免有點尷尬。
江楓感到后頸冒出絲絲冷氣,可能的懷疑對象一一浮現在眼前,又一個個否定,直到鎖定兩個人。
…………
“大家都講講吧,談談看法。”江楓面南而坐,清漆長桌左手面坐著有些困意的吳全忠,右手則是面色略顯紅潤的王顯道,以及穿著厚實的鄭魯達,三人乘坐兩輛馬車,剛剛到達大邑郡,還未休息片刻,就被江楓叫在一處,討論淺山宗的問題。
扔在幾人面前的,正是余小正送給自己的那疊可疑的書信,來自于拓拔圖的儲物袋,字里行間可以推斷,均出自宗內玄級修士岳溪山之手。在這之前,周星也曾經猶豫過,是否與自己講出此事,他的情報來自于馬太吉,只是語焉不詳,缺少細節,像是捕風捉影,雖然江楓相信一個剛剛投靠之人,沒必要中傷一位與他毫無關聯的淺山宗修士,但是沒有證據就是沒有證據,即便自己堅持,在長老會上也多半得不到什么結論。
這些書信,江楓都逐一看過多遍,基本涉及自己和幾位長老的行蹤,淺山部分修士的情報,以及充斥了不少抱怨之詞,但是涉及投奔,叛宗之類,鮮有表露。用來定個泄密罪問題不大,但要想定個叛宗之罪,還是很難的。從信件內容的前后關聯來看,似乎并不齊全,或許被拓拔圖刻意收藏,或許干脆毀掉了,至少并不在儲物袋中。
鄭魯達只匆匆看了一封,就扔了手中的書信,怒氣瞬間將臉漲得通紅,也忘了自己怕冷,抖落身上的白虎皮毛大氅,站起身來在空間不多的屋內逡巡,“這老匹夫!吃里扒外,任老頭當年對他不薄,為何要害我們,真不是個東西,該殺!”
吳全忠相比鄭魯達則淡定了很多,仔細看完每封,又遞給對面的王顯道,長嘆了一口氣,“這有點過了啊,有事情內部說,為何到寒山派折騰,這里面好像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