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暉照在卷簾司的白房子上,也映在院子中的兩人身上,一人是毫無職務的“全職雜役”江海,而另外一人,則是名不正言不順的“掌門夫人”邱真真。
“多謝江老的幫助。”
邱真真微笑著致謝,“你盡可放心,我既然是掌門的人,自然會將北木郡的情況調研清楚,待掌門回歸后,也好有個參照。”
“那自然好。”江海靜思片刻,“邱思田就留在羅川,畢竟帶個孩童多有不便。”
“看來江老還是不信我。”邱真真笑靨如花,“這事情等到掌門回來,自有印證。也好,思田就留在此間,還請江老多多照顧。”
“理應如此。”江海行禮,默認退去,回轉到卷簾司的門房,卻看見王乙正站在,依在柱子旁發呆。
“是掌門的女人,注意分寸。”
嗯?
王乙一愣,臉上頓時紅了,“海老,你可別冤枉我,反而是你,在開會之前,找那個假掌門夫人聊了一個時辰,也不知道掌門回來后,說不說的清楚?”
“牙尖嘴利。你懂什么?”江海道,“這個女人是不是掌門夫人,現在并不重要,相信掌門回來自有分曉。重要的是她愿意幫我們做些事情,這些事情只能玄級身份的修士去做,明鏡司雖然合適,但鄭軼雨的修為太低。”
“萬一她中途跑了呢,或者危害宗門呢?”
“邱思田在我們手里。”
“什么,你把那孩童扣下了?”
“不然怎么辦,這是她唯一的軟肋。你一定要把這孩子看好。”江海道,“有傳言,怒風峽谷遺跡的探索已經結束,而掌門多日未歸,或許出了些變故,正是宗內容易出亂子的時候,所以這時,你我都不能離開,防患于未然,記住,同時要盯緊風雨樓。”
“好,不過海老,調研北木郡有什么用,鄭長老不是負責此事么?”
“按照規矩,郡是需要派駐郡守的,鄭長老雖然可以與靈籠商會溝通一眾事務,但卻無法長期滯留在北木郡,故此,需要一個臨時鎮守,這個身份敏感,在掌門回來之前,不能敲定,派完全沒有實際權力的掌門夫人前往那里臨時過渡一下,再合適不過了。”
“我說呢……”
王乙似乎有所覺悟,“海老,你說這女人,是掌門夫人的概率有多大?”
“這得看掌門的。”江海故意賣關子,“不過我知道,在掌門回來之前,不論她是真是假,都是有用的,如果不是,記得把這件事承下來,懂么?”
“嗯?”王乙吃了一驚,“為什么?”
“因為我沒有任何職務,而你負責的是掌門的起居,自然應該認得真正的掌門夫人。”江海道,“他們之所以相信我,一方面因為我跟隨掌門多年,值得信任,另一方面,也是我用了你這個卷簾司執事作為佐證。”他拍了拍王乙的肩膀,“年輕人,犯錯是正常的,人畢竟是你領回來的。”
啊?
王乙有點后悔方才的議事會未發一言了,這下摘都摘不清了,要知道,雖然有東湖郡的事情,可以自證一些身份,但只要自己沒有那么配合,邱真真的身份就會更加存疑,她自薦前往北木郡的事情就一定會泡湯,自己也就無需承擔這么重的責任了。
不過,他思來想去,或許真的如海老所言,北木郡鎮守的職務,倘若沒有人來臨時占據的話,那多半會在方才的議事會上定下來,對于掌門來講,并不是什么好事,作為江楓最親近的人,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取得先機,對于掌門來講很重要。他不止一次被江海教育,當然,這個道理在妹子身上也得到了明證,經過他“刻意”的宣傳,現在不少人都知道趙良狄乃是他的目標,這讓他憑空少了很多競爭者,只是器符長老趙文君看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