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化解怨氣,但他抬頭看沈峻茂一副了然、理解、“我懂我懂,男人都懂”的神情,突然發(fā)現(xiàn)發(fā)火并不合適,難不成讓人知道,有人冒充掌門夫人,欺騙了宗內(nèi)所有人一個多月么?依邱真真的性格,她多半已經(jīng)將此事鬧得人盡皆知,這時候斷然否認,除了讓自己威信掃地,自取其辱之外,別無所獲。
這事情不能這么處理,必須想一個方法化解此事,但怎么辦才好,他一時倒沒合適的辦法,這邱真真,動這種腦筋,簡直就是一個奇葩!
不得不說,邱真真成功利用了自己的善良本心,否則,自己盡可以想辦法讓她在此間消失,那是徹底而影響最小的解決方案。如今,既然下不了殺心,只能先盡力規(guī)避此事的影響,等回到羅川再做打算。
“邱真真的所有要求,必須要經(jīng)過我的同意,才能幫忙。”為了避免額外的損失,江楓第一時間告誡鎮(zhèn)守沈峻茂。
“是,掌門公私分明,屬下佩服。”
“……”
江楓心道還是快點換個話題吧,否則你腦補的厲害,但凡我不挑明此事,只會更加佐證邱真真的掌門夫人身份。
說起身份,他突然想起自己繼承掌門的舊事,還沒有據(jù)此詢問過鎮(zhèn)守沈峻茂,作為曾經(jīng)的三小原始家族帶頭人,“百果蛇蓮”家族的族長,九代掌門任我道帶走五人并折損四人,其中三人出自沈家的事情,他定然知道其中秘辛,并且,任我道必然會解釋此事。
“任掌門當年招待華帝門客人,導致宗內(nèi)子弟無故而亡的事情,你可記得?”
“華帝門?”
沈峻茂聽到這個字樣,不禁眼神抖動了一下,顯然,這件死了三名沈家子弟的事情,他不可能輕易淡忘,淺山宗人才凋零,不是江楓繼承掌門之后才有的事,而是從六代掌門以來,就頹勢盡顯,三名修士,對于“百果蛇蓮”家族來講,并非小數(shù)目。
“記得,當年任掌門帶了人走,卻沒有帶人回來,我便去質(zhì)問他,他只是令我不必再去尋找,人已經(jīng)死了,我自然不滿意,他便說等他從亂石海回來,再做計較,于是,便立了衣冠冢,可惜后來就沒了下文。”
“不過,半個月后的一個下午,我還記得是個陰天,我恰巧去普賢祠拜祭家父,卻遇到了一個嚇得我半死的人,卻是之前同行者中,已經(jīng)亡故的江開霽。”
“他還活著?”江楓心中一驚,這事情并沒有在岳溪山的日記中,也沒有在淺山宗的記錄中體現(xiàn),就連同為“七寶葫蘆”家族的江海,也不知道。
“看他的狀態(tài),應該是活著,似乎還得到了些機緣。”
“他為何沒有回歸宗門?”
“我也問過他,但他沒有回答,他只是說回來看看,便要去北荒,并讓我以黑蛇之靈許下誓言,不要透露此事給任何人。”
“你打不過他?”在江楓繼位前,沈峻茂就已經(jīng)是玄級修士,而江開霽僅僅只是個靈級修士,“而且,你不是許下了誓言么?”
“我已經(jīng)和黑蛇之靈沒有關系了。”沈峻茂笑道,“這還多虧了掌門您出手相救,我和他雖然沒有交手,但他身上的氣勢,遠非我能比。”
原來還有這回事,江楓沉思片刻,又詢問了幾句,但沒有更多有用的細節(jié),前往北荒,他心中倒是感到蹊蹺,北荒有什么呢,江開霽看起來或許從真靈圣者處得到了什么,才變得更強,而他受命前往北荒,究竟是為了什么呢?
帶著這樣的疑問,江楓離開鎮(zhèn)守府,很快就到了侍女鄭可儀的花店“花語軒”,見江楓到來,鄭可儀喜色溢于言表,交代了伙計幾句,便來到后堂,安頓江楓的同時,奉上靈茶靈果,與一個多月前相比,這里的各項陳設又增加了很多,到處都是暖心的細節(jié),可見鄭可儀是用了心的,她輕合珠簾,便倚了過來。
久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