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么看?”深夜被從床上叫起,李友善和李溫故不敢抱怨,知道夜生活惜時如金的五舅李友德,不會無趣到隨性打擾他們休息。在仔細看了這封家書之后,兩人不禁沉默了良久,這封信用御風宗的平話書寫,文筆潤色一般,看起來并不費神,但兩人明顯是有所思慮。
“說呀!”李友德不禁催促道。
“我猜不是好事,錦安城是咱們的根本,但盧家一直和我們作對,如這信中所言,自從五舅您離開御風宗,他們并沒有任何收斂,反而借機撬了我們不少客戶。如今,突然說要把產業全盤賣給我們,這里面一定有蹊蹺。”
“不過價格還算便宜,只有正常價格的六成,盧家的產業和我們重合度很高,利潤也一樣豐厚。”李友德咂摸了嘴,不禁有些意動,如果能盤下盧家的產業,錦安城可就算自己一家獨大了。不過李友善的話,他也認為不無道理。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李溫故道,“導致他們不得不急于脫手這些產業,比如也一樣在官場惹了不該惹的存在?”
“不可能,別忘了,御風宗官場的原則是禍不及家人。”
“這倒是。”李溫故贊同道,“那就是別的原因了。難不成,是聽到了什么變亂的消息?我們一直呆在淺山宗,消息閉塞,倒是沒聽說。”
“既然走了李煜風的關系,而李煜風又沒有什么交代,即使有,也多半是傳聞。”李友德不禁又仔細查驗了薄薄的幾張紙,卻沒有發現什么異常,更沒有半點暗語或者隱藏信文的痕跡。
“怎么辦?得拿個主意。”
“要不,五舅,我去走一趟?”李溫故道,“我在御風宗沒有案底,應該還算安全,如果走力宗的獸船,一路北行,最后到金都城再中轉的話,多則五六日就可回轉。”
“也好。”消息不暢,李友德也拿不準主意,“記住,如果聽到什么風聲的話,就把溫誨他們三兄弟接過來,還有小茹他們母女,倘若聽說其他城池也有人甩賣產業,那我們也一并甩賣,不要吝惜價格。”
“是!我連夜出發!”
“不行,”李友善叫住了李溫故,“七哥,你走了,萬一那個危險的馮既明跑回來怎么辦?到時候恐怕兇多吉少。”
“這……”李溫故也停下腳步,看著李友德。
“放心,你且去,他應該不會找我的麻煩。”李友德大大咧咧的說,“殺了我有什么好處么?”他這么說著,心中卻隱隱思考起這個問題的答案來。不行,這件事情需要向掌門匯報一下,實在不行,申請換個地方當郡守好了,雖然新拓靈泉的事情已經進行的七七八八,明年就會見效,但這些政績比起小命,還是差得遠了。
也不知道老太爺是什么想法?
這種事情按理說他應該先知先覺,如果真有什么危機,估計他又扔下所有家小,孤身提前跑到赤龍門避難去了,李友德心中暗忖,這老狐貍賊精賊精的,也不知道李溫故此行能不能在金都城見到老太爺,如果不能,那事情便小不了了。
…………
江楓沒有去找地級修士墨海樹,這種明顯得不到承諾的尋找沒有意義,兩人的仇怨,短時間內無法化解。
他轉而去了余家,敲定了之前余成克允諾中人的事情,余家的人選是個名曰“余成睿”的中年修士,余小曼姐弟都親切的稱呼他為“四叔”,這個商人氣息很濃的人,自然認得同在商界摸爬滾打的倪大寶。
“你倒是攀上了高枝!”雙方簽約會上,倪大寶揶揄江楓道,“余掌柜可是我們圈內頗有面子的人。”
“哪里哪里,都是朋友幫襯。”江楓錯過話題,將注意力都放在那個華帝門中人呂常隱身上,他越是集中精力查看,越是感覺此人有問題,不過旁敲側擊之中,這人一直否認去過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