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把我們當人看,算了,還是交給掌門換靈石吧,除了修煉,我還得先攢點彩禮呢!”
“呸!”只聽見趙良狄啐了一口。
“良狄妹子,是不是娶你,就不用彩禮?”吳天德突然又冒出一句渾話。
“哼,賴子,你倒想得美!”微光映照下,趙良狄沒有理他,只是走的快了些。吳天德卻幾步追了上來,一把抓住她,向后一扯,將她拉到自己身后。
“小心,還有一人!”吳天德這么叫著,敦實的身形突然向前猛撲,抓住了一個跳脫過來的身影,那黑影正擎著一把匕首,吳天德手中一陣微光閃現,手中發力,同時身體也貼了過去。
“天德!”
趙良狄也意識到有人偷襲,慌亂間竟然沒有叫出“賴子”的外號,她身后的聶小凡也意識到危險,下意識的將手中的黑棒探了出去,正插在對手的肋間。
“死!”幾人剛剛聽到來者一聲斷喝,隨即身形便軟塌塌的垂落,再無一點聲息。
“怎么回事?”
趙良狄和周旭烈一齊喊道,卻見吳天德的敦實身影已經爬了起來,手中擎起先前那枚寶珠,照亮了來敵。
這是一名年輕的男修,衣衫陳舊骯臟,像是之前那黑面修士的同伙,他的肋間方才被聶小凡的黑棒,捅了一個不小的窟窿,卻沒有流血,反而像被什么吸干了一樣,皺縮起來,像一團爛布。
“你這法器怪怪的!”吳天德也沒深究,“以后和你爭斗,倒是要小心。”
“我也是情急之中,力道比平常大了不少,靈力不由自主的注入到這法器之中,只感到一陣眩暈,然后就感到這黑棒,仿佛和我有了一些聯系。”聶小凡解釋道,對于這個結果,他也感到不可思議。
“停!”吳天德止住了聶小凡的解釋,“小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說也罷,只要你心中有幾位兄弟,有宗門,這就夠了。”
“嗯,天德哥,你說的對。”聶小凡堅定的說道,“我要像您一樣,一身正氣……”
卻聽正被聶小凡夸贊的吳天德猛吸一口涼氣,“行了,行了,小凡,快幫我看看,可疼死親爹我了,還是被刺透了。”他一把撕開衣衫,只見里面一件厚重的軟甲,正好被方才這名偷襲者刺中,胸口一塊兩寸深的傷口,與心臟只差一寸。
“叫你刺我!”
“叫你刺我!”
吳天德不顧疼痛,猛踹了地上的修士胯間數次,這才解了恨,又將他身上東西搜了個遍,將對方的袍子也扯了個精光,“讓你下了黃泉,沒有衣服穿,呸!”
“……”
眾人無語,不過剛才如果沒有吳天德的那一個熊抱,趙良狄恐怕會被對手刺中,甚至有生命危險,不過關鍵的神來之筆,乃是聶小凡恰到好處的一捅。
幾人更加小心的向洞口走去,此番,趙良狄斷后,沒有人看見,她的眼中多了一絲莫名的神采。
人雖然流氓了點,說話也粗俗,但也是不錯的,相比來此探險之前,她心中隱隱多了一些不一樣的念想。
…………
江楓那小子,也不知道把古寶弄丟了沒?
一支中型的靈舟,噴吐著藍色的氤氳之光,剛剛從北劍門出發,向西北飛去。晏殊佳并不熟練的安定好眾人,這些禮數上的規矩,如果不是師尊派了專人提前教導她,倒真是容易出丑。
這可比修煉難多了。
做好這一切,她略感疲憊,便獨自回到自己休息的小屋,拉下遮擋的幕簾,探視了一遍儲物袋,再次確認師尊臨行前交給自己的密信還在,旋即想起了這個在齊國一直不敢想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