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他示警,江楓也到了近前。
“這邊請!”
雖然心中有些不情愿,畢竟來者并非自己所請的客人,但江楓還是客氣的伸手示意,作為現(xiàn)在以及未來必不可少的合作伙伴,禮數(shù)還是要到位的。
“還有人要來,不過他晚上才到。”
秋南嘉用眼神余光瞟了眼王顯道,并未在意對方審視加懷疑的目光,轉(zhuǎn)頭交代江楓,“勞煩江掌門,辛苦了。”
在門眾面前,秋南嘉還是決定給江楓一點薄面。
好吧……畢竟大庭廣眾下給了自己一點面子,江楓心領(lǐng)神會。心道你們真把我這里當(dāng)做會場了,不過你們誰我都惹不起,心中便淡定了許多,再次給王顯道一個“放心,我無事”的眼神,將秋南嘉也引入了堂中。
“還有一個人,是誰呢?”待到兩人坐定,江楓第一個忍不住問道。
“冷聽濤,你認識。”
是認識……
江楓原本以為他們要請的是蘇黎清,畢竟想金城派幫忙,這位蘇掌門是繞不過的,不過他們請冷聽濤,是為何意?難不成身為樂林城城主的冷聽濤可以做主?對金城派有一定了解的江楓可不這么認為,小心的陪著話不多的二人尬聊,天色剛有些晦暗,冷聽濤便獨自一人到了。
有了心理準備的江楓,連護山大陣都懶得開啟,親自為幾人補上靈茶,吩咐江海在外間守護,他隱隱意識到今夜的會談,必然隱含著特殊的秘密,而不小心做了“東道主”的淺山宗,要想不在算中,明顯是不可能的。
…………
魏國,秀水城。
城主烏玄剛剛同附近幾位城主,一同參詳了最近的形勢。不得不說,形勢已經(jīng)壞到了讓人幾乎絕望,無所適從的程度。
自從魏國與夜樊國交戰(zhàn)以來,歷次交戰(zhàn),魏國敗多勝少,各城需要上繳的賦稅也只增不減,作為“愛民如子”的城主,烏玄對此感同身受。
案頭上一紙紅字滿滿的急宣令,就是以當(dāng)今魏王和天羅門,雷音寺,金光閣三宗名義,昭令各城,按照既往歷史,上繳越明年的賦稅,以應(yīng)付前線的焦灼戰(zhàn)事。
越明年?
真是遙遠的事情,問題是,明年的賦稅剛剛預(yù)繳完不過一個月。
方才諸位城主中,已經(jīng)有膽大的說,魏王已經(jīng)不在了,死在了與夜樊國交戰(zhàn)的前線,那這征調(diào)令,到底是以誰的名義發(fā)布的呢?更有消息靈通者,說三大宗門已經(jīng)準備效仿其他正常宗門,將魏國一分為三,正在為劃分地盤爭執(zhí)不下。
各種小道消息紛飛,作為小城城主的烏玄,一時無所適從。怎么辦才好?烏玄憂心忡忡,送走一眾城主,卻未想半柱香之后,北圭城的城主白信去而復(fù)返。
“你怎么回來了?”白信這個老頭,烏玄不太熟,北圭城位于秀水城北部,再往北兩百里,便是妖宗黑水門的地界,因為不通貿(mào)易,北圭城的境況,比秀水城還要差。
“我得了個消息,黑水門已經(jīng)被金城派吞了。”
“吞了?”烏玄知道黑水門是魏國的外藩,不過他從未去過,他與妖族最大的交集,就是深入怒風(fēng)峽谷那一回。
“沒錯,形勢變了,方才李?樸碌幕澳閭?靼琢嗣矗俊?
“沒,”方才的聲音雜亂,李?樸濾盜聳裁矗?諦?勻患遣壞謾?
“他鼓動大家去投雷音寺,我也聽說了,三大宗門,暫時的地盤分屬,西部歸金光閣,我們這里算是中部,歸雷音寺,東邊歸天羅門,只是因為和夜樊國的割地還沒有確認,故此才沒有最后定下來。”
“那怎么辦,你有投奔的門路不成?”烏玄覺得對方不可能無的放矢,兩人交淺言深,對方和自己說這些,定有所圖。
“雷音寺我不看好,你自己想想,像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