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拓跋圖比斗而言,這場比斗要文明得多,且無需性命相搏。
不過司光皓的動作甚是迅速,收起禮數(shù)的一瞬間,他的雙手已經(jīng)借著垂落的間隙,陡然燃起兩道刺目的白光,那白光來的如此突然而猛烈,一瞬間將他周身照的雪亮,甚至遮蔽了他的形貌,在他的周身,更有數(shù)個看不見的存在,與之遙相呼應,一同發(fā)出炫目無比的光,讓江楓一瞬間感受到雙目的灼痛。
他不得不退后一步,眼睛瞇起,試圖削弱白光入眼的程度,同時,手中拈起兩道寒冰符,想要打在對手身上,在倉促之間挽回一點先機,然而整片的白光已經(jīng)徹底遮蔽了對方的存在,混沌的靈氣流,也讓江楓的感知,無從判斷對方的方位。
那白光越來越近,如倒塌的石墻,向江楓迅速撲來,江楓不得不再次后退了兩步,同時勉強動用玲瓏寶光,試圖分辨對方身上的法器,借以找到司光皓的真正位置。果然,在玲瓏寶光之下,對方腰間的兩件法器,正閃著忽明忽暗的藍光,這詭異的白光,不止能遮掩身形,防止窺視位置,甚至連法器的寶光,也能隱隱遮蓋。
不過這就足夠了,江楓迅速向?qū)Ψ阶笥宜Τ鰞傻篮瑫r擎起藍焱大劍,一個縱貫一擊,直奔司光皓的真正位置,鐵流凝束手套早已趁著上場的時機戴在手上,有其凝練的屬性加成,江楓相信此劍的威力,大多能破除一個玄級修士的防御。
然而期待的金屬磕碰的錚鳴或者皮甲洞穿的裂帛聲并沒有出現(xiàn),江楓這一躍,仿佛沖進了稀爛的泥潭之中,無處不在的白光仍舊刺目環(huán)繞,揮之不去,江楓只感覺自己打到了一塊泥濘的土墻,那灰白的存在,在藍焱大劍的沖擊下,不斷的塌陷,墜落,化作宛若實質(zhì)的泥流,卻也化解了江楓的所有力道。
不過鐵流凝束手套的鐵流因而激活,一道宛如金光符的鐵灰色薄霧沖擊,將對方飄忽的身形向后擊退,露出大片的空白地帶來,再次借助玲瓏寶光,江楓得以重新鎖定對方的位置,然而還未等他沖上去,兩道灰黑的光團,遽然打向江楓的胸口,還未等他躲閃,江楓的腦海中,陡然響起無數(shù)的雜音,像是上百僧人在集體念誦,又像是紛亂的思路在左竄右突,原本定下的應對策略,被遽然打斷,上一刻的思路仿佛被盜走一番,無法承接下一刻的應對之法,江楓的身形,因而失去了目標,停滯了片刻,那兩團灰黑的光團,得以迅速借機貼身附在胸口。
痛!
極痛!
如果不是江楓還有一分念想在保持理智,他甚至要張口嚎哭起來,這光團沒有沖進身體,也沒有破壞胸口的袍服分毫,但江楓卻切實感受到那種深入骨髓,直入臟腑撕扯的劇痛。他趕緊御使白玉飛針,這種痛感才降低了少許,達到了他可以承受的程度。手中一道金光符,拍在自己胸前,血肉模糊的同時,也驅(qū)散了那兩團灰黑光團,痛感反而降低了三分。
這黏糊糊的東西,實在太過詭異。不過江楓不能后退,雖然已經(jīng)吃了一記暗虧,但他隱隱已經(jīng)有了應對之法。
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御,蔡求真說的對,想要取勝,只能再次沖上去。
楚弈鳴一直沒有坐下,江楓的受傷讓他心中一驚,如果墨狄還在江楓手上就好了,他心中暗忖,不過為了自己也有一戰(zhàn)之力,他上次收回了墨狄,這讓江楓少了一件控場的利器,僅能靠那把藍色長劍沖到對手身前,倒是尷尬。江楓的斗法,楚弈鳴沒有見過,不過能從怒風峽谷遺跡之中安然返回,定然是有些門道的。
只不過不知道這種限制范圍內(nèi)的斗法,江楓是否能夠安然取勝。遺跡他沒去過,但想必是極寬廣的存在,更適合運動作戰(zhàn),身具兩人斗法記憶的他,自然知道這其中的不同,想到這,他不禁為江楓捏了一把汗。
千萬不要輸!
他原本是想借今日晚宴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