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江兄痛快!”
范西海嘴角翹起,呵然大笑道,“這才是格局!雷兄,你以后可要多注意,那就這樣說定了,這魂靈江兄你收取便是,待我先穩住這半枚血河魂珠。”
沒理會雷右旗有些發黑的臉,范西海信手打出兩道清潔符,驅散了附近地面無處不在的蒼白色骨粉,“這骨粉其實也是有點用的,倘若都收集起來,也算種煉丹的低級材料,你們誰感興趣,我可以讓給你們。”他環顧一周,卻發現沒有人理他,便自顧自的干笑了幾聲,化解了尷尬,隨后掏出一件三尺見方的血幡來。
隨著靈力的注入,那赤紅色的血幡之上,登時浮現出一只似鳥卻長有四足的兇獸圖案來,范西海打出兩道法印,那血幡頓時變得堅硬如鐵,一束金黃色的光芒,從那兇獸眼中射出,落在血河魂珠之上,原本被固著在青銅供桌上的半枚血河魂珠,頓時開始微微震顫起來。
與此同時,在這小半枚血河魂珠周圍,無數的紅色絲線紛紛涌現,發出微弱但卻可以輕松分辨的光芒,但見這些細密的絲線,根根向上,連通到至少五丈高的屋頂,那里正有一塊長方形的陣盤被遽然激活,恰好比宋維多的棺槨,要大上一圈。
看起來方才范西海說的沒錯,江楓心中有了明悟。
江楓不再猶豫,拿出“梟紋銅鐘魂蠱”,甩向被血河魂珠困住的四只魂靈,這件法器,同時可以容納至多兩只魂靈,并快速的祭煉成一個,如今恰好派上用場,隨著一陣光芒攝入,兩只魂靈被法器快速吸入,余下兩只,雖被驚擾,但有血河魂珠在,暫時還不能脫困。
就在這時,范西海祭出的血幡之上,又一團金光打出,擊潰了那些細密的絲線,血魂河珠猛烈震顫,行將脫離青銅供桌,范西海一個跳脫,手中多了一只漆黑如墨的手套,一把抓住了那半枚血河魂珠。
兩只原本被羈縻無法離開的殘靈,頓時脫困,被壓制多年的兇性驟然爆發,徑直向場中最弱的江云奇和江之問撲去。
不好!
江城子迅速化為原形玄火鴉,一個疾沖,將江之問和江云奇載在身上,身形猛然抬升,堪堪避過了其中動作較快的一只,而另外一只,生前似乎同樣可以飛行,尾隨江城子而去。江城子大駭,在其身上的江之問也鮮有對敵經驗,只有江云奇一個反轉跳脫,手中多了一把長槍,手中靈力乍現,隨著一陣槍花轉動,碎星槍訣發動,那團黑影被攪動的勁力沖擊,身形一頓,雖然沒有受傷,但動作卻慢了半分。
就在這時,雷右旗的身形突然出現在兩者之間,右手一抖,濃厚靈力包被的手掌徑直向那飛行殘靈拍去,雖然手頭沒有對付此類半靈半鬼物的法器,但作為地級修士,修為的差異,足以讓其用勁力強行震散此物。
果然,那殘靈身形一陣扭曲,化為幾縷飛煙,不見了蹤跡,三階妖獸的虛弱殘靈,在雷右旗手下,還是占不到半點便宜,他見江楓似乎仍在全力祭煉,無法脫身,便身形變幻,到了那枚在附近逡巡不肯退卻的殘靈身邊,用同樣的手段,輕松化解了威脅。
浪費啊!
江楓余光所見,正想要出言制止,但卻不及雷右旗想要保護自己徒弟的心思急切,便只能咽下了那句話,對方完全是一片好意,而且自己也沒說手中這法器,在祭煉方才那兩枚殘靈之后,可以再次吸納一枚新的殘靈。
呼!
“梟紋銅鐘魂蠱”祭煉魂靈的本事稀松平常,但勝在快速,須臾之后,江楓已經有所得,原本虛弱的三階妖獸殘靈,在煉魂之后略有增強,按照實力的評估,大抵相當于玄級初段修士的水平,也就是說,大概能承載五次左右的靈守,用來預防并減少所受傷害,或是十次左右的靈躍,用來抵近對手,或是用于逃脫。
在與孫寶泰大戰之前,能有這樣的收益,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