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和待遇,皆大歡喜。
冷聽濤和左子蟬均面有疲色,初登掌門大寶,不少原本需要蘇黎清操心的煩心事,已經找上了他們,今日與靈籠商會會長的見面,兩人也未多言,只是對幾條關鍵的合作條款,謹慎的質疑了一下。
這位東方笠會長,似乎為新晉元嬰,而左使秋南嘉,以及右使李隆簡,則分別為地級中段和金丹中期修為,在實力上力壓三人,不過,雙方的合作條款還算合理,并未因為修為上的碾壓,有太過不妥的內容。
“商路仍然繞不開淺山宗的模樣。”左子蟬站在五尺見方的七盟地勢圖旁,仔細斟酌了片刻,“這一點,我倒是有些吃虧了。”
“只是經由而已,來自西部和北部的物資,分別經過淺山宗的土橋鎮和東湖郡,通往我樂林門,以及金城派,但無論是向南,還是向東,都需要通過你們二人的領地,這方面,我才是最吃虧的。”冷聽濤爭辯道。
“這種事情我們三家統一稅率,做好記錄便
是。”蘇黎清似乎對此并不上心,“這些都是小利,重點應該放在清禹宗上,原本魏國驚變,我們毗鄰天音寺,但之前觀戰的那場斗法,同光與萬禹亭之戰,最后是萬禹亭小勝,加上天羅門的干涉,他得以開宗立派,而他卻不惜丟掉宗門保護,趁之前的混亂局面,占領了碧云宗南部數城,如今,我們南下出海的商路,盡數被其遮擋。”
蘇黎清說到這里,在那掛圖上劃了一條明顯的黑線,指出了一條路徑,“雖然因為魏國因為族群芥蒂,禁絕貿易,導致商路不通,但如今情況大不一樣,是時候重新打通這條商路。相比與東部諸多宗門的貿易,將物資通過港口運到天元南陸,才是明智之選。”
“那我們派誰人去?之前萬禹亭的宗門成立大典,我們并未派人前往,在禮數上,倒是有些欠缺了。麾下的那幾名外事長老,似乎對于應對此事,沒有什么經驗。”
“如果你們信任我,我去便是。”
“這……”面容略有蒼老的左子蟬明顯猶豫了一下,他有些擔心在細節上,蘇黎清坑自己一筆,畢竟南下的商路,經由黃龍派和金城派均可。
“放心,無論從哪里走,我會兼顧大家的利益。你們二人謹守盟中,萬禹亭這個人,雖然沒有打過交道,但從其趁亂打劫碧云宗看,并非易于之輩,如果我們三人同去,他說不定第一時間也打劫我等。”
“也好。”
冷聽濤第一個贊成,南下的商路沒他的份,他也不想離開宗門太久,赤霞門因為傍上齊國,在混亂中得益頗多,而作為它的南鄰,他心中略有惴惴,近來常常夜不能寐,除卻宗門庶務繁多之外,更多的,則是受此所困,他現在需要更多的時間布局,防止對方趁勢南侵,或者變相將勢力滲透到樂林門。
另者,被派去抓捕江楓的劉奎一和孫寶泰,一直未歸,三人雖然故意都未提及此事,但心中已然明了,多半是出了變故,而江楓也沒有消息,必須對此事做好應對,最不濟,也應該知道未來淺山宗,到底是誰人為主,好為對接商路做好準備,宗門初立,盡管沒有得到正式的冊封文書,但六長老,以及沿襲于原金城派的八司制度均在,各種支出耗費陡然增多,他不得不將所有精力投放在此,以避免捉襟見肘,讓手下之人心寒。
三宗分立,但彼此之間藕斷絲連,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絡,不患寡,但患不均,互相對比之下,最容易滋生不滿的情緒。而三宗之中,樂林門的積存最少,故此,冷聽濤也不得不動用一切辦法斂財,諸事親力親為。
也不知道這個“造反”之舉是對是錯,冷聽濤感覺,似乎修煉已經荒廢了數日了。自打蘇黎清主動要求“變宗為盟”那日起,他就從未靜下心來打坐過哪怕一個時辰,不過話說回來,之前逼宮造反的事情,到底是誰泄露了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