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丹之法?師父你何曾學過?”還未等已經粗通煉丹皮毛的江之問發問,大徒弟江城子便先一步問道。
“是啊,師父,難不成你資質如此之好,趁我們不備,暗地里偷學了么?”
“師父那不叫偷,師父那叫潛心努力。”江城子糾正道,卻迎來了江楓一個斗大的醋栗,“一個個都靜靜,所謂煉丹之法,是從范西海的金丹之中領悟出來的心得。”
“哦,原來是這樣。”江之問恍然大悟,“這么說來,師父只需要幫我找幾枚丹師的金丹,讓我潛心研究一二,是否就可以學成此法了?”他臉上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感嘆了一句,不住的點頭,“想來還真是個捷徑。”
“你以為金丹修士是草叢中的蘑菇么,雨后能自動萌發一叢?”江楓沒好氣的批評道,這兩個頑徒,平素里就想著偷懶,倒是慣壞了,“方法再好,也需要實際操練,才能變成自己的本領。”
“師父教訓的是。”兩人同時低頭,不過還是偷偷的向上瞟,看江楓的臉色略有嚴峻,這才正襟危坐,認真起來。
江楓沒有繼續訓斥二人,將從范西海金丹中領悟的心得和盤托出,作為一個沒有道門的散修,范四海的煉丹之法,多半靠收集丹書,以及不斷的嘗試,多年積累而成。故此,能夠留存在記憶碎片之中的,更多的是對錯誤方法的銘記,以及少量的節約材料、增加成丹率的技巧,這些驚鴻一瞥的印象,也蘊藏著他對大道的些許體悟,而這些寶貴的點點滴滴,才是江楓此番傳授的重點。
兩人聽罷,似乎心有所感,但尚未到達頓悟的程度,兩人修為本就不高,一個地級修士的領悟,無法遽然消化也在常理之中,江楓也知道不能拔苗助長,故此沒催著他們原地打坐練功,當然,還有洞府被占,條件受限的緣故。
在經歷了遺跡斗法之后,兩人似乎也意識到自身修為不濟,畢竟一合之間,便被金丹修士馬士凱震落云端,重傷不治,原本江楓在玄級時,兩人感覺自身修為與師父也只不過差了一個境界,如今江楓晉升地級,兩人頓時感到壓力陡增,從兩人似被激勵的眼神中,江楓瞥見了不少奮進的火花。
希望能堅持的久一些,就像那些聽自己論道的宗內玄級修士一樣,不同的是,兩人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可以經常督促一二。
“問問,你可見過此物?”江楓想起了自己的新能力,凝練“融魂珠”,便將已經成型的珠子拿了出來,放在兩人身前。
“嗯?是這種珠子呀!比之前從那山洞中拿出的珠子小了不少呢。師父,你從哪里弄來的?”
“我現在可以隨心所欲凝練此物。”
江楓觀想著此物,右手中便再次匯聚出一枚同樣的珠子,不過這也是他的極限,最多同時凝練兩枚。同時,他將影子放了出來,見其斑駁的手臂仍然未有恢復,經過此種變化,它已經不再適合做潛伏偵測的事,只不過有賴于它的夜視能力依然有效,江楓和它仍然能共享視野,以及感知。
“這種珠子,在我困在山洞的那些日子,偶爾會劃過黑魆魆的山洞,被圣者的遺骸所接納,不過那些珠子都閃爍著金色或者銀色的光芒。”
“哎,那你怎么不早說?”江城子在一旁插嘴道。
“師父也沒問啊。”
這倒是,江楓突然想起來此事自己確實沒問,就連之前拿到兩枚特制的魂珠時,也沒有過多詢問江之問,“出現的頻率高么?”
“不高,那時候雖然不知道時間概念,但現在想起來,應該每十多天出現一次吧,正好是我將腰間老鼠干吃掉一圈的時間。”
“別提老鼠干了!”江城子聞之竟然有些干嘔,這讓江楓懷疑,他或許曾經被江之問慫恿,嘗試過此物。
十多天一次,這么說來,真靈圣者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