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府側門回廊的一個角落里,兩名衣著華美打扮的修士正在竊竊私語,偶爾還揮動手臂,借用肢體的動作掩飾兩人的談話。
“怎么樣,得手了么?”
“得手了,但有些意外。”
“什么意外?”另一人詫異的問道,“那符寶沒有命中?”
“命中倒是命中了,但有名修士藏在路旁的馬車中。”
“那有什么打緊?有外人見證不是更好么?上面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原本還擔心我們突然出現過于突兀,現在只等著好事便是了。”
“這樣好么?”
“這是命令,想要照例拿月俸就乖乖的執行,而且,這也沒要她的命,只是讓聲名有些受損罷了,想想平日里她那乖張跋扈的模樣,是不是特別解氣,哈哈哈。”那人陰涔涔的笑了笑,似乎感覺美好的事情就要發生一般,這個時候,他原本幸災樂禍的眼神卻陡然凝固了,卻見一襲白衣身影,從遠處行來,只是隨意的瞥了兩人一眼,似乎并未認出兩人,便消失在回廊深處。
“怎么,你不是說得手了么?”他的聲音中,多少有些急切和慌亂。
“是啊,得手了,不過……她白若熙,怎么可能安然無恙?”另一人同樣有些慌張,聲音顫抖著,“我親自動的手,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這件事你自己和上面交代吧,我可護不住你。”
“我……我再去想辦法。”
“想什么辦法?”另一人斥責道,“大庭廣眾,好不容易逮住個她獨處的機會,現在動手已是晚了,而且,符寶都用了,你還能有什么手段?你我躲遠一點,看看情況再說。”
“是!”
兩人一前一后,盡力佯裝無事發生,同樣向回廊深處行去。
…………
另一邊。安穩行進的角馬車上,江楓正面對蕭明真的質問。
“我說了,我是清白的。”
“衣服都脫了,人還是昏迷的,你說你是清白的,怎么可能?看不出來,你還挺放縱自己的,是不是晉升地級,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了?”蕭明珊面若寒霜,盯著江楓,手不由自主的就向江楓抓來。
這次江楓沒躲。
“好吧,我相信你。”蕭明真旋即面色緩和了許多,不過她并沒有撒手,但江楓卻借著調整坐姿的時機甩脫了。
“這么說來,白若熙是忽然昏倒的?你便脫了她的外衣?”蕭明珊再次探了探白若熙的鼻息,發現并無大礙,只是她此時身上只有薄如蟬翼的褻衣在身,倒是讓這色胚占了不少便宜。
“我沒動手,我用的靈力。”
江楓訕訕,其實倉促之間,他是兩者并用的,當時白若熙猝然昏倒在自己眼前,他便登時感覺到事情不妙,要說這樁事情,與自己根本沒有半點關聯,但想要洗脫干凈,顯然并不容易,一瞬間,他便有了墜入某種危險漩渦之中的感覺,甚至懷疑自己被刻意針對了,但想來此間應該并無敵手。雖然一時間并沒有任何修士靠近的跡象,但很明顯,這種事情遲早會來。
更關鍵的是,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于是,他果斷將白若熙拉上馬車,令器靈小洛使用孫寶泰的尸體化作對方的模樣,裹上白若熙的裙裝,安然離去。
禍水不能留在自己手中,他不知道躲在背后的人是誰,是什么目的,但自己身為淺山宗掌門,貿然落入這種洗不清的危局之中,明顯不智。
“她應該并無大礙。”蕭明真瞪了目不斜視的江楓一眼,找出一塊數尺寬的金黃錦布,將白若熙凹凸有致的身體遮罩起來,卻忽然聽得白若熙一聲呢喃,玉手不由自主的抓向自己胸前,信手就是一扯。
江楓只覺得身邊的魂火宮燈一陣明滅,被蕭明真遽然拍滅,不過這其實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