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蠢,不論是阿茹,還是慕芊雪,雖然前者天真幼稚,后者不解風(fēng)情,但太上長老凌之云的修為擺在那里,他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如果不是他凌飛度乃是凌家這一輩中唯一的男丁,或許這句話他連聽到的資格都沒有。
九幽銘心尺!
凌飛度手中多了一件五尺來長的法器,準(zhǔn)確的說,這是一件法寶,太上長老在登臨偽天級之前祭煉的一件重寶,雖然眼下對其已經(jīng)無用,但其功用,并不是凌飛度簡單找?guī)准ㄆ骶湍芴娲摹?
此物,乃是今日他所做事情的關(guān)鍵。只有憑借凌之云祭煉在此法器上的威能,方可強行
破除“千幻境”的限制,并鎖定早已做好標(biāo)記的古傳福,而器靈“瑤冰”正與自己這位忠心的手下在一起,兩者借助這“九幽銘心尺”的余威,加上之前準(zhǔn)備的種種手段,以及隨身攜帶的阿茹冰封的尸身,完成之前將阿茹與慕芊雪靈魂身體“合二為一”的計劃。
只有這樣,阿茹才能借慕芊雪被凈化的殘魂蘇醒,雖然會混雜慕芊雪的些許記憶,甚至有可能會被反客為主,但那也是自己喜愛的阿茹,不是么?
凌飛度之所以糾結(jié),并不是時辰未到,事實上,凌之云早就傳遞過來了可以動手的信號,此刻,他手中的傳訊玉符上,明潤的光澤已經(jīng)快要褪盡,正是良機將逝的信號。
他有些猶豫,心中糾結(jié)郁郁難消,萌生“合二為一”的念頭并不難,做出計劃也并不繁雜,但真正要做決定時,是如此的艱難。
慕芊雪并非沒有錯,但錯應(yīng)不致死。
凌飛度清晰的了解慕芊雪對自己的愛,那是一種觸感冷淡,不善表達,但實則內(nèi)心炙熱的情愫,長輩的婚約將兩人彼此拉近,御風(fēng)宗的宿命又將兩人緊緊捆縛在一處,他知道那種愛并無雜念,毫無附加條件,也知道對方可以為自己割舍,不論是多么貴重的東西,甚至包括這片御風(fēng)宗之地。
但應(yīng)該不包括生命。
呼……
凌飛度再度喟嘆一聲,與阿茹的過往重新映入眼簾之中,那白衣勝雪的冰冷倩影倏忽間便被抹去,那些暖心的記憶,相互端詳?shù)臅r刻,每每滋潤心田,讓他呼吸間都有無比舒暢的感覺,仿若在早春清晨,徜徉于初開花田的那種清爽和安寧。
阿茹……
雖然短暫,但卻悠長,雖然單薄,但卻銘心,在那修煉的苦澀歲月之中,那是多么一段難以割舍,值得珍藏終生的記憶,可惜的是,一切都被破壞,都被雪藏,而慕芊雪,也是毀掉這段美好記憶的一員,雖然只需簡單調(diào)查,便知道她也并非自愿。
然而我并不愿委曲求,活在當(dāng)下,器靈瑤冰有一句話說的很對,世間并無真正的完美,但追求完美的心,一刻也不應(yīng)該安歇。
那么……就這么決定了!
眼前的景象陡然崩壞,凌飛度雙目光芒內(nèi)斂,扔掉手中即將褪色的玉符,將那“九幽銘心尺”拋入屋角的陣法之中,那法器之上頓時迸發(fā)出奪目的華光,陣腳的近百枚三階靈石,內(nèi)藏靈能頃刻間便被吸納一空,投入到那愈發(fā)急切的陣眼之中。
嘶——
凌飛度只聽得一聲在隔音符壓制下的低吟錚鳴,那“九幽銘心尺”,便連同已被破壞崩潰的陣法,消散不見,只留下一地塵埃。一瞬間,他感覺到喉嚨之中仿若被亂麻塞滿了一般,疼痛難消,只得頹然坐在地上。
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么?不過,這是個新的開始,不是么,他兀自苦笑道。
…………
千幻境,烈風(fēng)呼嘯的冰原。
此間幾乎無法順利探索,除非拼的一身靈力,不計損耗。不過這對于古傳福來講并不重要,因為他本就不為幻境中的收益而來。他的左近,一只半人高的骨盾正立在那里,相比最早古傳福所見時,又大了許多。造型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