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圖錄,默念數遍,竟然半點也未看懂,直到后來,他覺得那些無趣的東西,似乎組成了一副嘲弄的笑臉,在譏笑自己的無知。
書到用時方恨少,事非經過不知難,當初怎么就沒多學點呢,江楓心中懊悔異常,仿若深入寶山,卻未帶足儲物袋一般,隨即想到自己即便想努力上進,也無師可從,即便宗內煉器最為擅長的趙文君,想必見了此書,也是一頭霧水,或許蔡求真,或者上官博良,或者方金祿之流,方能從此書中受益。
唯有學到此法,方可煉制此物,從隱秘的通道離開,但只有離開,才能從基礎開始學習,繼而看懂這種說是符箓,實則疑似特
殊法器的煉制方法。
不得不說,這是個無法破解的困局。
“傳承之書”無法拿走,江楓嘗試一二,便干脆放棄,即便使用具象符,也無法從中記錄分毫,看起來,只有此間的主人方可利用查看此物,或許這也是這些傳承能一直保留至今,未被其他人得到的主要原因。
既然如此,還需另想辦法離開,雖然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但困在此間,早晚還會死于非命,成為一副枯骨。
江楓合上“傳承之書”,吐納數息,平復了下略有紛亂的心緒,邁入那團黑暗之中,回到自己之前標記的位置,向另一個方向快步走去。
在他離開之后不久,那空曠大廳中,似乎少了一面的案幾之上,那枚被江楓扶正的無字木牌,旋即多了幾個漸顯清晰的文字
“供奉三代公云星上人之神位”
…………
“這不是我們該來的地方!”
上官博良手指微彈,夯實這匆匆挖掘的洞口邊緣,一個跳脫,進入了一處黑暗包裹的莫名所在,他不慌不忙的扔出一盞十字宮燈,那宮燈旋即發出黯淡而柔和的光,但只驅散了附近幾十步的黑暗,便停滯不前,仿若有著明顯的界限。
這是盞不易引起過多關注的特制宮燈,但借此光亮,他看出來此間似乎是一處遺跡,入眼到處都是斷壁殘垣。
“這是哪里,上官道友?”烏玄第二個跳脫出來,拂去袖袍上的塵土,環顧四周,俯身拾取一枚瓦礫,在指尖摩挲片刻,又凝望了上面殘存的花紋許久。
“至少有兩千五百年的歷史。”
“你懂這個?”上官博良打了一個響指,那數十步的光亮隨即被黑暗吞沒,十字宮燈飛回到他的手中,隨手放進了儲物袋。
“只是有些研究而已,略感興趣,但買不起。”烏玄心頭涌起些許苦澀,正要將那瓦礫隨手帶走,黑暗中卻見上官博良伸手攔住了自己。
“記住,什么東西都不要從這里帶走,直覺告訴我,此處有些玄機。否則,依照我的布置,我們不應該出現在這里,可見,是什么詭異的存在,中途誤導了我們前行的方向。”
“我們……”
“不一定是我,可能是你。”上官博良陡然警惕的向黑暗中張望,“你身上是不是有些什么奇怪的東西?”
“沒有啊。”
烏玄有點慌了,四處摸索,除了腰間繡花的儲物袋之外,并未發現身上有什么異常,即便這身法袍內的羽色常服,除了是新婦親手織造外,也別無特殊之處。
“也許是我想多了。”
“哦,對了。”烏玄陡然想起了自己有一塊詭異的木板,不過旋即想到,自己并未將其帶在身上,而是埋在了自家秀水城郊外的風習茶園里。
“怎么了?”
“沒什么,今天是我覺醒,踏入大道之門的周年日。”烏玄喉中微澀,隨口扯了一句蹩腳的謊話,他的雙頰因而有些熱,好在這黑暗之中,只見得身體的大概輪廓,看不清面上細節。
“那應該沒什么關聯。走吧,雖然詭異,但這里應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