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獎勵。”
“拿來,我自有評判。”
“那不行,你必須至少給些獎勵才行。此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否則,夜樊國你愛找誰便找誰去,總之我是不去。”
呵,這還鬧小脾氣了,大不了我讓鄭可儀去,不過旋即想到一介靈級女修,趕那么遠的路,誠然有些辛苦,而且,那可真是自己的人,眼前的可是假的。
“思田過幾日,便無需在兵爭司廝混了,送到東湖郡,交給鎮(zhèn)守周星培養(yǎng)一二吧。”
“為何,不能是北木郡么?”邱真真自然知道魏婕在北木郡培養(yǎng)了不少人,如今先期結(jié)業(yè)的人,多半已經(jīng)在各郡任了公職,衣食無憂。
“我知道你的心思,魏婕長老另有安排,此事還未宣布,但蘇錦要去北木郡,你如果愿意將思田送過去,我沒意見。”
“不,不,不,”邱真真有點慌了,連吐了三個“不”字,“那便東湖郡吧,思田還小,周星長老也是極正直的人,想必思田跟著他,也能學些真本事。”言辭此處,她將一本小冊子從儲物袋中拿了出來。
“這是呂家子嗣過去十年來,在本宗和外宗任職的情況,以及大部分不算絕密的出訪外宗情況。”
“你怎么會有這個?”這本藍皮小冊子裝幀規(guī)整,字跡清晰,不像是匆匆抄錄謄寫的模樣。
“華帝門有個規(guī)矩,但凡在本宗擔任要職者,子嗣擔任公職必須公示行跡和收入,以正清廉,故此,只要是十年內(nèi)的記錄,都很容易得到。”
還有這事?這宗門很講正氣啊,江楓忍不住心中暗忖,要不要淺山宗也參照執(zhí)行一下,旋即想想還是算了,公正是公正了,全都公開,豈不是傷感情,那還有什么意思……想必對方之所以敢公開,也是修煉資源豐富,在其位者可以公然拿取高額月俸吧?
翻開仔細查看,江楓希望能找到當年到訪淺山宗的華帝門來客的記錄,從首頁的家族族譜來看,呂仲賢有三名妻子,但因為未在宗門任職,只有名字,其中左側(cè)兩名,想必便是邱真真所言的兩名人族妻子,之所以做出這樣的判斷,是因為江楓發(fā)現(xiàn)這兩支的子嗣不多,且大多只有名字,顯然半妖的血脈,對于呂仲賢來講,也并不是輕易便能解決的事情,不由得心中惴惴,對于同晏殊佳的前途有些擔憂起來,另一側(cè),則是一名誕下子嗣甚多的分支,更重要的是,江楓發(fā)現(xiàn)這名妻子竟然姓廖,這讓他不由得想起廖神蒼。
難不成呂仲賢的另一名妻子,是廖神蒼的同族之人?這么說來,確實有可能在后代之中,誕生擁有第三只眼的子嗣……江楓一一查看子嗣中的人選,并對照后文的記錄,陡然發(fā)現(xiàn),其中一條:
冬十二月,呂建澄,與宋公達,常佑溏出訪淺山宗。
而看此頁下角標注的時間,恰好與淺山宗的掌門實錄相符。
原來是你!
呂建澄此人,應(yīng)就是引誘九代掌門任我道去伏元鎮(zhèn)附近,以拜祭先代掌門為名,實則是派自己等五名淺山宗少年修士進入真靈圣者所在山洞之人,之后又將任我道騙至亂石海尋寶,最終身隕道消。
再向下翻看:
春三月,呂建澄仍未歸宗,長老呂仲賢建議取消其職位和月俸。
春六月,呂建澄仍未歸宗,銷其名,以衣冠冢葬于北寧城黑潭鎮(zhèn)。
死了?這……江楓有一種剛剛柳暗花明,便撞到南墻的感覺,再去翻看后面的記錄,不但沒有呂建澄的其他記載,更無其他曾經(jīng)到訪過淺山宗的呂姓修士。向前翻,也只得一條:
秋九月,呂建澄出任外事執(zhí)事,第三副職,專職南向,月俸五枚二階,滿一年后,年末追加養(yǎng)廉俸三十枚二階。
時間上,也只是出訪淺山宗的前三個月,也就是說,此人剛一出仕為官,便只去了一趟淺山宗,便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