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的他也同樣受到了影響,“如果他真的參與了力宗的混戰,又僥幸沒有當場身隕的話,會不會躲到了那里?”
“那里……”
秋南嘉眼眸中頓時泛出一抹金色的光亮,隨即轉身看向了伏元鎮的方向,她自然知道廖神蒼話中所指,但她不能確定,更不敢獨自嘗試,眼下右使李隆簡得勢,她已經
無法承受任何損兵折將的風險。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命令,送往宗內長老段飛泓的密信早已發出,這是第二封,也是需要對方給予伏元鎮一事后續行動指示的一封。
這個時候,她忽然心有所感,數息之后,陳玄青便推門而入,小心的呈上來一封朱漆封好的信,上面的靈魂印記,正是段飛泓所有,對于這位平素和藹有加的長老,秋南嘉心中是極為尊敬的,與人族宗門天理門合作,設立“靈籠商會”的計劃,一開始便由其力主促成,可以說,他便是靈籠商會的締造者之一,而她之所以將伏元鎮的事情,以及江楓給予的那枚奇怪的珠子和盤送出,呈給對方,秋南嘉是存著私心的,意圖用此情報,換取對方人力和物力的支持,以在與靈籠商會右使李隆簡的路線之爭中,早日扳回一局。
然而,當她仔細閱讀這封簡短的回信后,心中卻跌宕起伏,久久不能安寧。
段飛泓長老的想法,為什么會和上一次,有了明顯的不同呢?曾記得,他叮囑自己,要大膽從事,盡快探索山洞中的秘辛,如今,未等到任何支援不說,卻要讓自己安心主業,勉力經營西線商路,并試圖與御風宗打好關系,力爭在東線之外取得進展,確保華帝門的商路安全暢通。
商路開拓和經營,這本身并無什么不妥,也是靈籠商會的存續目的。問題是,這種前后截然不同的態度,究竟代表了什么?思及此處,她手中火苗乍起,將回信燒成一團灰燼,“你此次回華帝門,宗內可有什么變故?”
“并無多大變故。不過,段長老的小兒子,被任命為庶務執事了。”
“保薦人呢?”雖然已經算不得華帝門門內修士,但秋南嘉還記得宗內的規矩,但凡執事這種職位之上,都需要一名非親族的保薦人,倘若三年內有明顯的過失,保薦人也會受到牽連。
“是內門長老呂仲賢。”
“怎么會是他?”秋南嘉頓時眉頭緊皺,她想不出來,這呂仲賢有何理由要推舉段長老的子嗣為官,印象中,兩人交集甚少,雖算不得宗內的不同派系,但也涇渭分明。不過,她忽然記起來呂常隱突然告辭的事,暗忖他是不是在上次江楓與自己交談時,捕捉到了一些異樣的痕跡,并且匯報給了呂仲賢,說起來,呂常隱不是早已脫離呂家自立門戶了么,難不成那只是做給外人看的么?
秋南嘉越想,越發覺得此事極有可能,也就是說,伏元鎮的事情,或許呂仲賢已經知道了一些端倪,并與段長老達成了合作,她原本早就擔心呂仲賢干預此事,畢竟作為內門長老,一旦涉及人手的大規模調動,其必然會知曉,為此,她還特意問過江楓,但對方當時并未給予肯定的答復。
這該死的江楓,很明顯知道些什么,卻不早說!待我找到你,非要讓你吐出此中實情不可!
話說回來,段長老這個時候勸自己安心主業,難不成已經在合作中,退居次要位置了么?顯然,一個庶務執事的職位,并不足以讓段長老讓步,這里面,或許有更多的交易會接踵發生,當然,事情也許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簡單,遠離宗門,情報缺乏,秋南嘉很難僅憑猜測,便可一步步推出事情的真相,不過,她自忖同時是個懂得服從的人,很快便將此事深深埋在心中,僅僅留下一絲殘念為引。
“明日,你二人同我走一趟御風宗。既然慕芊雪已歿,我們需要重新理清與御風宗的關系。”
…………
御風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