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獄中,想必生不如死?!?
“我糾正一下,生絕對比死強?!壁w吉元展顏一笑,“這可是地牢中大多數囚徒的共同看法。不過,小師弟,雖然你不愿意去,但是還是要和我走一趟禪心院?!?
“為何?”江楓不由得背后一冷。
“師父收你為徒的消息,還需要一些時間,方能被各大宗門知曉,這個時間段內,他們很有可能佯裝不知,找你的麻煩?!?
“師兄所言極是,要多久呢?”
“一年最為穩妥?!?
“一年?”江楓吃了一驚,“一年,我這宗門?”他下意識的伸手遙指遠方,莽蒼群山之后,安詳的村鎮正橫在天際。
“只是家小宗門,而且不是尚有宗門保護在么?”
“我還要參與石阡盟會?!苯瓧靼l現這趙吉元雖然貌似口無遮攔,一無所知,但還是提前做了一些功課的,他旋即想到了一個近期的安排。
“力宗掌門都沒了,你覺得這盟會,還能開得下去么?”
“這倒是。”江楓不由得嘆了口氣,他未料想之前那場混戰,竟然以朱謙牧身隕為結果,如此這般,這屆石阡盟會定然是取消了,可惜了蕭明真的好意
。
“師兄,我瑣事纏身,不知道最短需要在禪心院逗留多少時間?”江楓繼而想起來明年一月二十八與百藥老仙等人的聚會,不知道自己是否會錯過,加上楚門魚潭的事情,還等著自己調查,而承諾宗內眾人的論道法會,也還差了兩次未辦,更不提宗內的各項庶務等著自己定奪,比如登仙大會自己不出席的話,略顯不妥……
“這樣吧,吉利點,七七四十九日,如何?”
四十九天,那還來得及,想必許福寧收自己為徒的消息,也足以傳遍周圍各家宗門了,當然,可能會有后知后覺者,或者掩耳盜鈴者,但如果那樣想,即便等上一年,甚至兩年,也一樣有危險。
“好。師兄,待我回轉宗門,交代幾句。”
“不必了,現在就走,拖延久了,我可護不住你?!蔽吹冉瓧骰卦挘w吉元手中法器上亮起一團耀眼的白光,陡然撕裂了周遭的空間,將兩人包裹在內,如流星般,取道力宗,直奔西北而去。
…………
力宗,真武城。
韓立望著手中的名冊,不由得心中波瀾起伏。
他剛剛得到宗門發布的命令,自己,連同其余六人,被收為風師叔的掛名弟子,雖是掛名,但每年均有兩次獨自拜訪風師叔,問道求解的機會,以及一次同親傳弟子一般,參與傳道授業的小型法會,可以說,待遇介于掛名弟子和真傳弟子之間。
這七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并非朱、余、白、蕭、楚五大家的子弟,但又與五大家有著或多或少的牽扯,比如自己,實乃蕭家的女婿,一方面,這彰顯了宗門的新氣象,即寒門子弟有了出頭的機會,另一方面,也向諸多明白其中真相的修士宣告,積極靠攏五大家,才是王道。
這并不矛盾。每個身在大宗門的修士,都應該明白獨善其身,一鳴驚人天下知實則是美好的理想,只有跪伏在掌權者和強者身前,才有出頭的機會,區別只在于,因人而異,跪姿可以不同。
韓立早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當然,這個消息,同時也變向在宗內昭告了一個事實:風師叔無意染指掌門之位。否則他沒必要在這個關頭,突然收徒,做安心傳道授業之狀。
看起來,掌門之位,還未落定。
韓立不由得斂息煉神,知道這件事與自己而言太過遙遠,聽聞飛熊軍和赤鸞軍將要整改,家主蕭道明已經不止一次暗示過自己,可以適當的去活動一下,他也同時會為自己爭取一個更好的位置,思及此處,他面露堅毅,握緊了袖中的儲物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