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湘弘道,“自作主張,有可能是姜恪圭的私心,但也可能是劉庭堅授意為之,雖然包括首席在內,我們所有人都討厭朱謙牧這個騎墻的家伙,但劉庭堅可不希望我們變得太強。不過好消息也是有的。”
“好消息?”
“寧立恒這次虧大了,許福寧收了那個江楓為親傳弟子,并且接受了淺山宗的供奉,我們理藩院的人已經證實了此事。”
“呵!”
慶裕笑了,扭曲的身影都隨之簌簌抖動,“這是今天唯一值得開心的事,我原本以為首席只是旁觀,現在看來他也出了一份力呀。”
…………
淺山宗,北木郡。
蘇錦剛剛從一場突襲中緩過神來,喝下侍女為其準備的斂神茶,盯著立在眼前的權水生,以及四具黑衣人尸體,以及一名侍女的尸體,只覺得芒刺在背,久久不得安寧。
片刻之后,她盈盈起身,走到黑衣人身邊,將他們的蒙面扯下,露出幾個面目清晰,但又陌生的臉孔來,方才的混亂之中,她能覺察到此四人,修為最高者,應在靈級高段,盡管不高,但對付自己綽綽有余,更重要的是,恰逢魏婕長老已經南下,宗
內又沒有其他修士在此駐守的空檔。
“不是你的人?”蘇錦轉身一臉狐疑的看向樸水聲,雖然她知道此人伴隨父親左右多年,喜怒不行于色,想從他臉上看出什么苗頭實數難事一樁。
“自然不是,更不會是掌門的人。”樸水聲站了過來,指著地上的尸體,“此三人是孫寶泰之前的家丁,而另一人,則是你妹夫劉泗疆暗中豢養的門客。”
“他們為何要偷襲我?方才似乎要置我于死地。”
“這全是因為江楓的緣故。”樸水聲語速略慢的解釋道,“你大概不知道吧,孫寶泰和劉奎一之死,與江楓脫不了干系。”
“這,”蘇錦不由得陡然色變,“江楓……我夫君他有這般厲害?能同時與兩名地級修士為敵?”她忽然記起來之前在金城派南,魏國北境逃亡,自己被江楓拋下的狼狽一幕,不論作何假設,江楓都不可能有那個實力。
“人是會變的,包括你的父親。”樸水聲順勢解釋道,“自從你們各自嫁人之后,掌門他終日郁郁寡歡,不止常常擔憂你們是否幸福,還時常掛念你們的安危。故此,專門委派了數名修士,暗中保護你們的安全,此番倘若不是被我等撞見,恐怕三郡主你的性命……”
“替我多謝父親。”
蘇錦臉色恢復了紅潤,氣息也變得平穩起來,“不過此舉多少有些不妥,畢竟這里是淺山宗,倘若你們身份暴露,恐怕會傷及淺山宗和金城派的和氣,畢竟現在大家都是金城盟的一員,滯留此間有刺探之嫌。”
“郡主放心,我們只是為了保護您的安全,并不會做其他逾越之事。”
“此事仍需提前定個規矩。”蘇錦轉身令驚魂未定的凡俗侍女準備筆墨,匆匆寫下一封書信,“此信勞煩樸管事親自交給我父親,希望他能約束在淺山宗的一眾手下謹守這三條,否則,我身處淺山宗和金城派之間……”
“老奴明白。”未等蘇錦說完,樸水聲便接過書信,塞入袖中,“此事掌門早有計較。”他突然甩出一枚雪亮飛刀,正中那侍女的心窩,“我等今日本來是奉命探望郡主的,未料想撞見此事。”他隨即拿出一枚紅漆木匣,“匣中乃上佳的補體之物,希望郡主按時服用,早日為江掌門誕下子嗣。”
言畢,他悄然告退,府外的四道氣息,也隨之消散,蘇錦長舒了一口氣,扭頭看了看倒在地上,方才還為自己端茶研墨,現在已然斷氣的貼身侍女,不禁閉眼冥思片刻,痛苦的情緒才稍微得到了緩解。
夫君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厲害了?
她多少有些傲嬌,但更多的是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