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的江楓,記得當時席間還是有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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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的靠山死在了龍祥城。”那老管事低聲說道。
嗯?江楓登時覺得這件事情似乎沒那么簡單,按理說,方金祿在淺山宗羅川的洞府上做手腳,是因為收了別人的靈石,且自己這淺山宗也是家小宗門,但在自家宗門地界,并且是明顯不好惹的大家族面前,應該老實厚道得多,不可能隨便設下暗筆,此事極有可能是其他同行趁著方家的靠山不在,構陷設局,否則,不至于整個方家都受到了牽連。
息了進院查看,一探方府的
打算,江楓轉身進了僻靜的小巷,一路緩行,思忖著解決此事的辦法,既然此案還沒有了結,說明事情還有轉圜緩和的余地,縱觀真武城,他能找的只有楚家,蕭家和余家,既然楚弈鳴不在,或許可以去蕭家問問,他旋即想起蕭家管著飛熊軍,之前救自己的方式,雖然不能效法,但托個明白人去問問,使些錢財手段,或許能幫方金祿脫罪。ii
方家的其他人可以不管,但方金祿可是通曉陣法一途的,之前與蔡求真交換“玄黃靈隱紙符”,江楓發現對方對于“寧豐”的招牌甚為重視,可見珍惜羽毛的他,絕無可能參與自己南陸私運路線的開拓,那么,便只有方金祿這種沒有節操,私德有所虧欠之人,才能幫上自己的忙了。
希望方金祿在獄中不要亂講,特別是去東博城靈地探索一事,不過想來他也不是傻瓜,不可能給自己添加罪名,特別是不會減輕自己罪行的情況下。
帶著這樣的疑問,江楓回到與三師兄魏正桐約定的道館,不一會兒,便有名修士來訪,打開門的一瞬間,來者的身份卻完全出乎了江楓的意料。
“江掌門!”來者明顯也是一愣,聲音驟冷,卻是白世鐸。ii
“白道友。”江楓拱手行禮,他和白世鐸的交集,只在金城盟的盟會之上,當時,慈眉善目的他,刻意幫助了自己,然而時過境遷,再度見時,白世鐸卻面若寒霜,只聽得他沉聲說道,“想不到魏道友的師弟也在。”
“你們認識?”魏正桐同感意外,旋即想到了什么,“江師弟,我倒是忘記你是淺山宗的掌門了,這么看來,你們也算熟絡了。”
“白道友,若熙的事情,非常遺憾。”
“果真與你有關?”白世鐸雙目如電,直視江楓。
“與我并無關聯,但我見證了她身隕隗晨鎮,并且她體內當時孕有猙靈。我想,這應該是她真正的死因。”
猙靈……白世鐸默念了數次,冰冷的神色略有緩和,“我已經親自收了她的殘軀,就以你夫人的名義,葬于羅川,如何?”ii
“這……”江楓犯了難,心說我只是碰過她一次而已,怎么就洗不清了呢?
“我們白家也是要臉面的。”白世鐸身上氣息陡然濃烈,“雖然這樣處理,仍是樁丑事,但總好過真相。公開場合,我可以認你為女婿,這并不虧。”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么?”江楓可不想妄自背負這樣的名聲。
“沒的商量,否則你師兄之事,我也愛莫能助,并且,力宗從此再不歡迎你。”
你有這樣的權力么?江楓不禁心中暗忖,卻見對方似乎窺破了自己的心思,“新掌門繼位,白某現為外事長老。”
“我如果答應了,能幫我先辦一件事么?”江楓覺得形勢所迫,自己似乎沒有避開的能力,再見三師兄魏正桐,面色沉靜,一言不發,沒有任何插手的打算,與其這樣,倒不如將方金祿的問題順帶解決了,左右對于白世鐸來講,并不算一件難事。ii
“先安葬我的女兒若熙,再談其他。”白世鐸眉間掛著惆悵,手中多了一甕白瓷壇,以及一枚納戒,“包含日常所用之物,都在這里,我什么都不想留,以免睹物思人,徒增傷悲。記住,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