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但因為我修習過‘天羅風清舞’,而此術又不能外傳,故此,我會作為特例加入龍驤軍,或者……”
“盡快嫁人。”她停頓了數息,幽幽的道,“只要對方的地位足夠高,便可以抵充這門術法外傳的風險。如今,你既是淺山宗的掌門,又是九老頭許福寧的弟子,此等身份,應該足夠了。”
“那不是真的。”
“只有我知道。”蕭明真轉身,癡癡的望著書案上方掛著的一幅畫,那是一卷“早鶯爭春圖”,悵然道:“我便像是那鶯燕一般,在尋找一棵可以停留的暖樹。江楓,你懂么?”
“我懂。”
“愿意為我休了蘇錦,舍棄鄭可儀,也忘了晏殊佳么?”她沒提邱真真,方才并不短暫的糾纏,她已經知道了太多關鍵的秘辛,江楓這才感知到對方已然靈力空虛。
“這不現實。”提到那幾人,江楓驛動的心終于冷靜了下來,他可以下狠心枉顧蕭明真的心意,但不可能辜負另外幾人,尤其是晏殊佳和鄭可儀,“我來這里,本是想感謝你,之前幫我籌劃參與石阡盟會一事的。”他掏出那枚朱紅玉佩,未敢去拉伊人的手,輕輕置于案上。
“就只有這個么?”蕭明真沒去碰那玉佩。
“此外,我還想,作為最好的朋友,你是不是可以幫我……”江楓忽然覺得這個場合似乎不太合適,便斷了提及方金祿的念想,“多謝你之前的幫助。”
啪!
一本厚重的書被甩脫過來,隨后是第二本,第三本,江楓下意識的沒去躲閃,卻有更多的書甩了過來,砸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肩頭,他的臉上。
“江楓!你說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這負心人!”
“江楓,你這混蛋!”
“沒膽的廢物!”
“破掌門,花心大蘿卜!”
蕭明真哭了,隨即蹲伏在那里,痛哭流涕,弄花了妝容,江楓見她不再扔東西,心想著上前勸解一番,伊卻一把甩開了他,徑直跑出了房門,只留江楓一人,獨自在書房佇立,形單影只。
何解啊?
頭一次見到這副陣仗,江楓也呆住了,完全沒有弄懂蕭明真為什么會突然情緒失控,直到過了許久,蕭明葆獨自一人來了,“江掌門,明真……讓我來送客。”
深吸一口氣,略微平復了心中丘壑,江楓看了幾眼蕭明葆,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好,隨手將那仍放在案頭的朱紅玉佩攝來,交給蕭明葆,“我已經有了幾位夫人,只是不想負她。”
“江掌門,你也許想錯了。”
“嗯?”江楓未料想蕭明葆說出這句令人費解的話。
“其實真正在意的,只有蕭家。”蕭明葆收了玉佩,頭也不回的走了。
江楓木然,只覺得心中異常空虛。當夜,他不知道怎么才踱回了道館,更別提沿途的風景,他從未想過,作為一介修士,一介掌門,也會有這樣的困擾,在那一瞬間,修道之人與凡夫俗子的界限,似乎愈顯模糊了,交融在一處,成為無差別的一團漿糊。
直到翌日清晨,無夢醒來的江楓才緩過神來,重新思忖著自己做出這樣的決定,是否理智,是否合適,是否對得起兩人的情誼,捫心自問,他對于蕭明真來講,還是很喜歡的,只是在迎娶蘇錦之后,他忽然覺得,自己所背負的,并不只是喜歡而已,還有責任。
我似乎活的太累了,做一個渣男不好么,何況我也沒什么好名聲!
大道悠長,至少約定個幾年之期,待我更進一步,能真正守護她,呵護她不好么?心中輕笑一聲,暗道自己也是泥古不化,趕緊直奔蕭府,卻得知蕭明真已經連夜趕赴東極城了。
“今天就是龍驤軍集結的最后期限。”蕭明葆給出了這樣的答復,“之前明真拒絕了兩份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