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以承擔(dān)此責(zé),趁著天色尚早,他信步向兵爭司的院落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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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石海東部,九龍溪源頭。
馮既明再次借外出公干的機(jī)會來到這里。沿著涓涓細(xì)流向上,他很快來到了熟悉的位置,左右徘徊數(shù)里,發(fā)現(xiàn)左近并無修士,這才小心的翻開了一堆看似雜亂無章的碎石。
一塊四尺見方的天青石碑呈現(xiàn)在他面前,原本,上面還有一件秘寶,但已被他拿走,只留下這不知從何而來的石碑。
石碑上有不少文字,但馮既明不認(rèn)得,既不是古妖文,也不是人族的文字。他只知道摩挲這石碑,它便會說話。
“又來打擾我?你想好了么?”天青石碑輕輕震動,聲音如同嗚咽。
“你究竟為了什么?”馮既明再次問出了那未得到正面回答的問題。
“為了力量,難道你不想擁有么?”那石碑上的文字漸漸扭曲,化為一張輪廓鮮明的臉,卻缺少細(xì)節(jié),仿若并非此間的生靈。
“我需要做什么,你又能給我什么?”馮既明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確需要力量,這是在慕芊雪和劉粲然事件之后,他意識到必須提上日程的東西。
“我可以給你提升修為境界的機(jī)會,就像元楚那樣。但元楚之前卻悖逆了我,忘掉了他的承諾。所以,你必須先做點什么,才能讓我相信你。”
馮既明默默的將周圍的碎石重新卷起,壓住了天青石碑。沒去理會地下傳來的嗚咽聲,他在原地耐心的等了一個時辰后,才又重新將碎石清除。
“我們可以商量。”天青石碑的語氣軟了下來。
“知道你的人不多,甚至沒有。”馮既明嘿然笑道,“所以你也沒的選,我可以將你徹底雪藏,你懂的。”他拾起一塊略圓的石塊,在手中拋扔把玩,“所以,正如你所說,你必須先做點什么,才能讓我相信你。首先,告訴我,你是誰?”
“我是石碑神。”
馮既明再次將天青石碑上堆滿了碎石,此番,他干脆踩了幾腳,之后在附近轉(zhuǎn)了幾圈,一個時辰之后,再次回來,重新將石塊清理干凈,并在石碑上撒了點水,北風(fēng)凜冽,那水旋即化為透明的薄冰。
“我名良渚,并非此界的修士。”石碑這次很干脆直白。
“為了什么?”
“我要這里的荒級傳承,和我的世界比,這里更多,有四份。我只取一份。”
“然后呢?”有關(guān)荒級境界,馮既明知道一些,但他也知道那距離自己十分遙遠(yuǎn)。
“然后我就會離去,這里的其他東西,對我無用。”
“那這石碑是什么?”
“你可以理解是我的眼,或者我投入此間的魚鉤。”
“我便是那條幸運的魚了?”
“魚鉤上是有餌的,我不會讓你白做。我可以幫你成就天級,就像元楚那樣,不過他是個執(zhí)拗的家伙,不肯按照我的指導(dǎo)去行事,并且,他還背叛了我。”
“至少他還告訴了我,有關(guān)你的存在。”
“嘿,他那是想害你,因為我不會同時找兩個人來幫我,那很容易泄密。”
“你有敵人?”馮既明敏銳的覺察出“泄密”這個字眼,雖然那來自體內(nèi)另一個聲音的提醒。
“當(dāng)然,并非只有此界那些覬覦荒級傳承的人才是我需要防備的,像我這樣的家伙,還有一些。不過他們的做事方式,我不敢茍同。”
“天級離我太遙遠(yuǎn)。”馮既明知道這個目標(biāo)很遠(yuǎn)大,但他同樣知道自己甚至連元楚的層次,都尚未達(dá)到,甚至當(dāng)年冰荒雪女的修為,也比自己高得多,當(dāng)然,這主要是出于重生的目的,一份傳承被分成了數(shù)份,用以換取更多機(jī)會的緣故。
“我懂。所以我可以先幫你謀劃,讓你盡快達(d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