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有人輕扣門扉,眾人一時疑惑,凌波推開門,看見一個俏生生的少女站在眼前,更是不明覺歷,僵持了片刻。凌波笑著將人讓了進來。
“姑娘是來買酒的?”凌波不確定的問,畢竟小姑娘人模樣俊俏,酒館與她似乎總是格格不入。摒棄了亂七八糟的想法,笑嘻嘻的給人讓座。
“姑娘豆蔻年華,不知可有心儀之人?”凌波打趣道,眼前人生的俊俏,不由就多了幾分親切。未曾看到東風眼中的防備,依舊笑嘻嘻的甄酒。
“不曾,老板娘如何稱呼?這酒甘醇,倒是頗為可口。”小姑娘倒也不見外,脆生生的開口,聽得人心中舒服。
“倒是有些道行,”一直沉默的鶴渡開口,他方才閉目凝神了許久,才察覺到空氣中波動的妖氣。尋上門,必定不只是喝酒這么簡單。
東風低頭輕聲搭話,怕驚擾了一旁的人,退的遠了些。
“可能看出她的本體?”
鶴渡悄然釋放一縷幽光,試圖探查那女子的身份。默默地收了手段,無奈道,“不如你去試探一番,我先睡覺了,你改日記得去黃昏落的醴泉尋滄海之淚,或許我能早日恢復人身。”
“不去,你就安心呆這兒吧,”東風嗔怪。
“我已經很多年沒有碰酒了,聞得見酒香入不得口,你不是存心饞我嗎?”鶴渡不依,看見東風已然回轉。默默地使了些小計策,東風的腳下一滑。險些不穩。
凌波恰巧看見,扶住了他。“你沒事吧?”
抬頭,赫然看見女子容顏近在眼前,有那么瞬間的恍惚,她的睫毛很長,眼睛靈動有神,似世間幻夢。東風一時怔仲,竟忘了起身。
過了會兒他笑了笑,輕咳了幾聲。“謝謝凌波,方才不曾看路,見笑了。”
他又轉回頭,對著一旁暗自斟酒的小姑娘打了聲招呼,“姑娘可有名諱,傾歡酒館方才開張,若是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一句話,倒說的自己像是這里的主人。那姑娘驀地笑開了,好奇的道。“本姑娘清玖,不過這兩位公子,看著氣度非凡。不知老板娘花落誰家?”
沒有料到這姑娘如此爽直,凌波一時間有些茫然無措的抬頭,她未曾想過這個問題。畢竟他們不過是朋友,一輩子什么的還太遙遠。
她這么想著,也就這么說了,“清玖說笑了,我和他們是好朋友,這是獨孤公子,那位是東風公子。”
獨孤笙和東風不知在想著什么,聞言只是淡淡扯了扯唇,并沒有打算領會。那女子悠閑品酒,倒是自在。待到酒盡,她方笑著起身。
“這傾歡酒館的酒倒是好喝,下次我會帶著朋友過來。”凌波笑著送走了客人,回頭瞥見東風皺緊的眉毛,不解的看了許久。
“東風,你在想什么?”被打斷了思緒的東風蒙了一下,笑著道。“沒什么,只覺得剛剛那個女孩子挺有趣的。你不是想學釀酒,要不要現在學?”
她眨了眨眼睛,撐著頭想了一會兒,四周星光漫天,她在那兒宛如畫卷,帶著些許靈氣。唇角的弧度靈動了幾分,她半耍賴的答道,“來日方長,不如改日再學。”
其實不過是個借口,可東風卻突然笑了,他的笑很溫柔很舒服,沒有任何戾氣,就像是春風拂面。她說來日方長,他的笑意更深了些。
剛剛的不快已經沉了下去,既然來日方長,就不用著急一時一刻。他的眼神突然多了希冀的光彩,戳了戳凌波的腦袋。
“別忘了,我可是很嚴的。”東風半認真半玩笑的道。鶴渡一臉無語的懟了一句,“你對她,還不是從來都放水。”
東風低聲,“我樂意。”然后就聽見鶴渡哀嚎了一聲,他不以為意,繼續盯著凌波看。這張容顏,似乎怎么也看不夠。
獨孤笙一直靜默,“我們在這里用晚膳吧,然后回獨孤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