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次來找我們的那個小姐姐去世了嗎?”凌波一臉困惑。
“是的,”鶴渡懶散的回應。
“我記得她一直在找那個真心愛她的人,她可是找到了?”
“找到了,只可惜,”鶴渡嘆了口氣,沒有繼續說下去,反倒是看了看東風。
“看我做什么,又是一個愛而不得的癡情人罷了。”
一陣唏噓,凌波搖了搖頭。
“那巫師呢?我記得你們說過,那個巫師很厲害的。”凌波有些悲傷的望著客棧外來來往往的人,這里每個人都有故事,可是每個人都無法掌握命輪。
“或許他也隨著那個人灰飛煙滅了,或許是另一次新生,也可能是他倦了想找個理由休息,誰又知道呢?”
東風將剛封好的酒壇遞給凌波,“放入酒窖吧,”凌波怔了許久,沒有接過酒壇的打算。
“在想什么?”忽然被驚醒,凌波有些慌亂,險些打碎了酒壇。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她剛剛似乎聽見有人說。
“予子無憂,予子新生。”
“沒什么,我去放酒壇。不過你下次可不能再這么縱著我了,說好要和你學釀酒的,結果我竟然光聽故事去了。”
女子懊惱的戳了戳酒壇,動作嬌憨可愛,帶了幾分俏皮幾分靈動。
“既然你這么好學,那過幾日的百家集便不帶你去了,你在家精研酒方。”
東風溫柔的道,語氣不急不緩。那女子聽了倒是急了。
“百家集我可以去的嗎?你怎么不早說,我都沒有準備。”
鶴渡嫌棄的打開了扇子,“兩位,打情罵俏請移駕,我就不奉陪了。”說完,他就消失在了酒肆中,不知去了哪處花樓。
留下兩個人無言相對,又同時別開臉。過了片刻,東風這才笑著搖了搖頭。
“他向來是個口無遮攔的,凌波你不要見怪才是。”若真是打情罵俏,倒也沒什么不好。
可惜不是,他在心底默默補充。
“本姑娘那么大度,才不會和他計較。”這么插科打諢了一會兒,凌波覺得心底那種悶悶的感覺消失了,也就不糾結剛剛的幻聽了。
獨孤笙近日一直在忙著百家集的籌備,他作為翰林院的高徒,自然是不可缺席的。這次百家集,亦和文會宴一般,是難得的入仕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