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閣樓悄悄覓了個不起眼的角落,躲起來。東風與鶴渡二人對坐飲酒,悠閑自得。他悄悄的藏在一旁,空中蕩漾起溫柔的酒香。
她深吸了一口,并不甜膩,相反格外的香濃,有些辛辣的感覺。她有些昏沉沉的,看那兩人愈發(fā)覺得好看。
小閣樓自是受不了這千日醉,意識朦朦朧朧,膽子也大了不少。她搖搖晃晃的從黑暗里冒頭,一身光彩琉璃,華光四溢。
閃的人睜不開雙眸。
鶴渡愕然,隨即低頭逗弄,“東風,沒想到你這兒還藏了這么個寶貝。要不送給我得了。”小閣樓腦子蒙蒙的,送人,她這么可愛怎么能送人呢,這兩個一定是壞人。
于是乎她怒氣沖沖的對著鶴渡的額頭就撞過去,她可是琉璃塔,一定能讓那個壞家伙吃苦頭。
非要好好修理他才行。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看見殘影,就已經被一只玉手牢牢地抓住。她只看見那雙手白皙如玉,纖長細膩。
目光呆滯了一下,她掙脫不掉,恨恨的嚷嚷,“你干什么,我可是很厲害的。信不信我讓你醒不過來。”
“你可以試試,誰讓誰醒不過來。”男人冰冷的聲線落入耳畔,她的身子驟然一個哆嗦,本來就不穩(wěn)的氣息越發(fā)不穩(wěn)了。
這個人,好可怕。聽說他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出門的時候,娘親才告誡過自己,防火防酒防捉妖師。
不過她早已忘在了腦后,愣愣的盯著他的面龐。
怎么忘了,未化形之前是碰不得酒的,不然會醉的。她只覺頭暈目眩,眼前的人似乎也在晃動。
他的睫毛長長的,一雙眼睛深邃如迷,似乎藏著秘密。他啟唇的時候,弧度很淺,像是蝴蝶的羽翼,撲閃。
這人可真好看。
鶴渡樂了,這小東西居然惦記上了東風的美色,他帶的千日醉,對尋常妖物,可是后勁足的很。
他笑的秋波蕩漾,一雙桃花眼上挑,唇色是淺淺的粉,帶著一層誘人的水光。右手慵懶的執(zhí)了酒杯的耳,壞心思的摩挲杯壁。神色難解,似乎是惦記著什么陰謀。
他俯身盯著站立不穩(wěn)的小閣樓,輕笑。“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閣樓一時沒緩過來,玉手牢牢收緊,她有些吃痛的哎呦一聲。“想知道我名字,那要看你名字是不是夠好聽了。”
小閣樓頗為得意,一臉傲嬌。她語調俏皮可愛,身子搖搖晃晃,像個不倒翁似的在東風掌中歪來歪去。
鶴渡忍俊不禁,就連一向清冷的東風,也勾了勾唇,心情頗為愉悅。
“我呢叫鶴渡,他叫東風,你呢?”
等了半天都沒有答復,鶴渡好奇的湊過去,那小閣樓已然躺平在東風掌心,睡著了。
他終于是笑了出來,心這么大,就不怕被丟進煉妖爐里。東風皺了皺眉頭,手心里這個晶瑩剔透的琉璃塔,是妖。
不過怎么這么蠢,他頗為嫌棄的想要丟開,那小閣樓似乎察覺到了,不滿的嘟囔,“好暈唉,什么東西在晃。”
東風黑臉,他看這小東西越看越討厭,偏偏他要是就這么把人丟煉妖爐,估計傳出去也丟了名聲。
捉妖師也是有忌諱的,除惡務盡不錯,但不欺老幼,老是將死寂滅的那種,幼師化形之前的弱小。
那小東西賴著他睡得正香甜,他眉頭皺了皺,輕手輕腳的想要把小東西放開,隨意安置。
可他低估了小東西認床的本性,睡得死死地還不忘掙扎,就是不肯跑。
鶴渡笑,“看來我們的捉妖師大人魅力無窮呢。”他眉頭彎彎,語氣里不自覺帶著揶揄和調笑的味道。
被欺壓了那么久,可算能找回場子了。東風矜貴的吐出一個字,“滾,”他向來不會爆粗,無論何時都帶著刻意的禮貌。
這次怕是要氣急了,連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