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往前方走,進了一條橫道,人漸少,路邊一安靜處有一老者在作勢彈琴,面前放著一排花燈,看見兩人路過,輕聲問道“公子,小姐可要聽一曲。”
瞧到一個燈面上寫著;“遙看瀑布掛前川”
季舒婉道“那先生彈一曲高山流水吧”
“姑娘亦是知音,老朽獻丑了。”話落,手指拔動,音符在指間流動。
沓沓清音,初如高山之巔,煙霧飄忽,再轉細細如流水,又至天邊行云,忽轉騰沸澎湃萬壑爭流之象。
又轉至時而平和時而起伏之態,有如輕舟已過就勢倘佯。
最后漸回涓涓如流水。
指停音符還在回蕩,過了好一回才消散。
“先生技藝天下無雙,此名曲恐天下無人再彈出如此境界了。”季舒婉贊道。
“多謝姑娘,知音難尋,今日不虛此行。”說完,收拾東西作勢離開。
兩人穿過了橫街,來到了河岸,河中泊著多艘畫舫,船頭不少女子書生在吟詩對唱。
此時一道琴聲響起,清脆幽長,有別于一眾鶯歌艷語,讓人耳目一新。
季舒婉卻是屏息釋放氣息探查,一會后道“師兄,這里有古怪。”
“嗯?我也查下”莫別離聽后,也釋放氣息查探,好一會兒道“是有古怪,有一股玄妙之機,也不知是什么,我們上船看下。”
兩人要登上畫舫時,船中走出一名婢女道“二位,這里是如畫姑娘的船舫,只招待男賓,還請這位姑娘見涼。”
“如畫?”莫別離和季舒婉聽著這名有點吃驚。
“師妹,那你在岸邊等我,我去看看。”莫別離道。
“那師兄你小心點。”
“嗯,我省得。”
上了畫舫中,有兩張酒桌,坐著七名青年男子,五名手拿折扇的書生,兩名掛著花哨長劍的大少,見莫別離走了進來,一臉的不屑。
一名長相尖酸的大少道“小秋,怎么阿貓阿狗都可以進來嗎?”
叫小秋的婢女道“回凌少,是姑娘親至吩咐的。”
“該不會讓是他直接做了入幕之賓了吧,那我們直接回去得了。”
“那是不會的,只有通過了如畫姑娘的考驗才能到見到她本人。”
“哼,那就好,盡管出題好了,我倒要看看這如畫是何等絕色,能在這么短時間內轟動淮水河。”一名書生話語輕狂的道。莫別離見這書生臉色消白,明顯是灑色過度,就是個風流書生,也就沒把他當一回事。
“那我們姑娘先出一上聯,看各位的能耐了。”小秋說道。
“行,出吧”
“那幾位聽好了,上聯‘水底日為天上日’”
幾人聽后不停的苦思,莫別離想起了如畫,看向琴聲處,靈機一動道“眼中人是面前人。”
琴聲頓時停了一下,又繼續響起。
小秋轉身走向深閨中,過一會兒,出來道“如畫姑娘招見這位公子,今晚就不見各位了。”
“哼”
幾名書生氣憤的走了出來。
“小子,你給小爺等著。”那名叫凌少的花花太歲惡狠狠的威脅道。
莫別離不屑的笑了一聲,沒理他們。
隨著小秋走了進去,一名紫衣女子蒙著面紗端坐在琴前,那莫別離仔細看了看,嘆道“如畫,還真是你啊。”
“被莫公子看出了,公子還是一樣的博學多才。”如畫緩緩的摘下面紗。
“如畫姑娘,當初我師妹不是給你安排了去處了么,在伊州城那邊,出了什么變故了?”
“謝過莫公子關心,只是后面出了點狀況,去不成了。”
莫別離沉默了會,才緩緩的道“當初是我連累如畫姑娘了。”
“公子言重了,蒙你們搭救,如畫才能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