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戰馬了,母豬本想留下一匹,可回去的馬都得一個馱著兩人,怎么留。
草原上烤肉的味道還在彌漫這,李遠扯了一塊布捂在自己的鼻子上,小心翼翼的再次踏上征程。
現在只剩自己了,李遠也不想自己一個人來,可如果自己不來,母豬回去九成九都得死。
死了戰士不要緊,被人埋伏也不至于死罪,可李遠太清楚路之寒的為人了,沒有消息反而折了這么多人,幾罪并罰,活不了的。
路將軍肯定明白自己的意思,如果自己帶消息回去了,母豬活,什么消息也沒有,母豬死。
草原上還有星星點點的火苗,不過什么都燒沒了,也不用擔心再著起來,只不過有些燙腳。
偶爾還能看到一個人形或者馬型的黑炭,也顧不得他們了,希望他們能夠魂歸故里吧。
李遠默默的哀悼著。
怎么查啊,這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連個隱藏的地方都沒有,李遠苦笑著,心中嘆了一口氣。
還沒了馬,被人發現就是死路一條啊。
需要搶馬,要不沒法繼續下去。
先腿著吧,好在李遠的視力不錯,這也是唯一的一個能寬慰自己的理由。
還不能直著走,剛才那塊空地很明顯就是突厥人挖出來的阻火帶。直著走很容易碰到敵人啊。
碰到就是死。
繞啊繞,不斷的迂回,從中午走到了天黑,還是一無所獲。
先找地方休息一下,天氣有點冷,不過還是能接受的。
靠著樹,瞇一會。
有聲音,挺嘈雜的,李遠藏在一個小山坳里不敢動彈,天色太暗了,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人。
不過這嘰里咕嚕的語言吧,一聽就是突厥人。
李遠使勁的看著,雖然很暗,但還是有一絲月光的,十多個突厥兵,可不是前哨兵,服裝不一樣。
怎么回事,很少看到這么幾個普通的士兵在離燕然關這么近的地方游蕩。
還是不對,還是有別人,哭的聲音。
李遠輕輕的在地上挪動著,一點一點的,慢慢靠近。
向前挪動了十多米,勉強可以聽清楚說話了。
求饒聲,有男人有女人,是大周人。
一群傻子,都尼瑪說了最近不要出關,就是不聽。
燕然關前一陣子就發了軍命,鑒于最近的形式不對,嚴禁出關,可貓有貓道,鼠有鼠道,總有那么一部分商人心存僥幸,冒險出關。
和那些突厥人做生意,平時也就罷了,這時候不是找死嗎?
總是以為自己平時的時候偷摸的賣給突厥點鹽,鍋什么的,換回點羊,一來一回能賺不少錢。
路將軍也就當不知道,但這個時候突厥都封了,你還以為自己那點門路可以在突厥暢通無阻。
扯淡呢。
等吧,等到這群普通士兵睡著了,其實要沒有這群人,李遠自己一個人殺進去是沒有問題的。
畢竟入品和沒入品之間差距很大,可有了這群人質怎么辦?
不對,李遠突然反思過來,不能等,自己沒有義務管這群腦殘,軍情重于一切。
上!
李遠持弓,接著那一絲月光,三箭連發,
“咻咻咻”
只見三只利箭瞬間穿過了三個士兵的脖頸之間。
喊叫聲立馬傳了出來,李遠收弓,帶的箭不多,不能浪費在這個地方。
拿出佩刀,李遠沖了上去。
一場屠殺開始了。
月黑風高,只見刀光飛舞,其余的什么都看不見。
還能聽見嘰里咕嚕的聲音,也許是咒罵,也許是求饒,反正李遠聽不懂。
他倒是聽說過,路將軍手下有一支密間隊,人數百人左右,武功倒不算強,不過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