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民嗎,最危險也是收入最多的自然是出海打漁,李遠自然也不例外。
即使喜花最害怕的就是男人們出海,每一次出海都是在生死線上徘徊,可這就是漁民。
平日里李遠隔三差五的就出海一次,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喜花格外的粘人,早上起來就磨磨游游的,不想讓李遠出海。
那怎么行啊,一個月拿那么多的月錢,人家老板也不是白養你啊,何況李遠也不想去過那打打殺殺的生活,還是需要老實的干活,養家糊口啊。
也真的很不正常,平日李遠出海喜花都是做好早飯,叮囑幾句就得了,可今天喜花卻一直守在門口目送著李遠遠去,久久不愿離去。
喜花也說不出自己是因為什么,一直感覺自己心里怪怪的,都是海邊出生,海邊成長的孩子,哪里有那么矯情。
雖然說出海很危險,但張老板家的漁船是整個象山最大的,也是最安全的,也聽別人家說過,自家的漢子的水性是沒得挑,其實大可不必擔心什么。
不過這幾天胃口不好,還總感覺腰疼,這次等李遠回來,去城里找醫生看看吧,現在的日子是喜花夢寐以求的日子。
男子賺錢養家,女人伺候老人,洗衣做飯,雖然賺的不算多,但一家人也算不愁吃不愁喝,每個月還能攢下點,這日子多舒服啊。
喜花知道有病就得治,先檢查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順便找醫生看看怎么這么長時間自己懷不上啊。
女人總是莫名其妙的擔心,才在一起半年,哪那么快啊,不過喜花卻是擔心,雖然自家的爺們長得難看,可是體格好,賺的多,又沒啥臭毛病,難免有別的老娘們惦記。
一定要看緊了,而娃娃是栓緊老爺們最好的一個辦法,平時聽李遠說話也看的出來,這個男人挺喜歡孩子的。
不提喜花自己在家胡思亂想,李遠也早就忘了這回事了。
天剛亮就到了碼頭,還是被別人取笑了。
“傻大個,今天怎么回事,喜花的功夫太厲害了吧,把你折騰的起不來了!”
李遠早就知道這幫混蛋嘴里從來沒有好話,三句就得奔著下半生使勁,
“滾蛋啊,船長來了嗎?”
另外一個伙計接上話了,“早來了,就差你了,看你眼圈那么黑,嫂子昨晚沒少折騰你吧!”
李遠不耐煩了,“滾滾滾,我這張臉你還能看到眼圈,玩呢?”
大家哄堂大笑,也是啊,李遠的臉上被海魚啃得早就不成樣子了,還瞎了一只眼,一直用眼罩罩著,哪里能看出黑眼圈啊。
李遠兩步就踏上了船,對著老船長一拱手,“張叔,我是不是來晚了!”
張哥是漁行老板張鐵的小叔,歲數四五十歲,看臉不行,十分的蒼老,畢竟天天風吹雨曬的。
可身子骨硬綁,這剛開春沒多久,海風還是有些刺骨,這老爺子上衣就光穿個砍袖,露出了紫紅的胸膛,如果光著膀子,肌肉一點不比年輕人差。
不光行船是一把好手,十三四就出海,對于天氣的預測那絕對是一絕。
人也挺好,一點也不傲氣,看慣了這么多年的風雨,只不過在船上講究也多。
老船長和喜花的爹當年關系不錯,為此也很照顧李遠。
“別聽那幫人屁話,晚什么晚。上船吧,等一會該出發了。”
李遠這才放心,畢竟出海之前都得去廟里燒香,找人看看時間,這點在海邊很重要。
千萬不要因為早上喜花的磨嘰耽誤了事,想想這李遠還有些煩躁,不過自家的事李遠從來不愿意告訴別人,也是個習慣。
出海了,眾人出力,船長開始吩咐每個人都干什么,漁夫們也有條不紊的開始干自己的活計。
李遠負責的也不算麻煩,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