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補償給大家帶來的驚嚇,李遠許下了很多諾言,例如把整個燕然關的青樓給全部包下來,所有的費用他出,酒樓之類的就不用說了。
當然李遠痛快的答應下來,不過心里卻默默的說了一句,你們的要求我全部答應,但你們也要答應我,活著回來。
嬉戲打鬧了一陣,所有人都躺在這個山坡上面,靜靜的看著天上的月亮。
因為風還在刮著,火還在燒著,既不能下去,也不能離去,只有等待。
說實在的,突厥草原上的月亮確實圓,漫天的繁星,唯一煞風景的是風刮得猖狂。
不過還是很美,現在的燕然關應該已經是炊煙升起,始終未落,畢竟是深秋,夜里天寒,柴火什么的都已經點燃。
繁華與空寂,這就是二者的區別。
風慢慢的停下,天也亮了,火也快熄滅了,分出五百士兵去被烈火燒盡的草原上看看是否有漏網之魚,還有一個任務,就是看看能不能找到犧牲的戰士的腰牌。
大周有個傳說,征戰在外的將士們萬一隕落,他們的魂魄會附在這個小小的腰牌上,如果能夠將腰牌帶回家,他們的魂魄也就回家了。
對,就是回家了,這是每一個大周的士兵臨死前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當然沒有忘記自己的黒箭,這是命根子。
李遠這次真算是元氣大傷,經過了幾個小時的恢復還是不能動彈,好在他比較堅強,即使很疼也不會吭唧出來,那樣很丟人的。
戰士們做了個擔架,將李遠放在上面,現在都只是修整,其余的人在收集戰利品,和尋找那個小牌牌。
順風的牌牌找到了,可惜大部分的都沒有找到。
也許是被烈火燒沒了吧,只能這么想,他們死在草原上,未來的草原會是大周的牧羊場,也算是回家了。
第三天的時候,李遠終于能夠爬起來了,他不顧滿身的傷痛,對著大周的方向磕了幾個頭。
不是為了大周,而是為了死去的兄弟們,他們即使是死了,但心的方向是大周,也算一個祭奠。
李遠能夠正常的行走了,但還是不能動武,可他不想走了,這一路,真的走的累了。
蘇志來了,看著被包扎的嚴嚴實實的兄弟,還是打趣道,“徹底廢了吧,窩囊玩意!”
窩囊玩意這話是李遠交給他的,現在正好還給他。
不過蘇志表面上是嘻嘻哈哈,可內心深處卻有嚴重的挫敗感,他知道,如果換成自己絕對完不成李遠所做到的一切。
屠殺蘇志應該做的比李遠好,但不可能傷亡這么少,而如果對上虎頭飛鷹,最大的可能是兩敗俱傷,絕對不坑像李遠這么完美。
需要繼續前進了,蘇志和李遠已經把障礙給全部掃清,尚華將軍的大軍也跟上來了,
未來還會是苦戰,不過是對于尚華而言了。
李遠想回去了,回到燕然關,也許是在江湖上廝殺,也許是在界碑處繼續提高自己,很多個也許,畢竟喜花還是在等著他。
可他不能走,蘇志要繼續前行,殺紅了眼的千騎司也是一樣,所以他還得去。
蘇志和李遠坐在一個小山坡上,就是那個小山坡,閑聊著。
李遠嘴里叼了根草根,雙手扶在腦后,躺在山皮上,蘇志則是坐在他身邊。
其實李遠心中想的是,要是喜花在就好了,自己伸出一只胳膊,而喜歡躺在自己的胳膊上,念念在旁邊玩耍,大黃在守衛著念念,這情景才叫美,現在旁邊坐著的是一個老爺們,真他娘的別扭。
“阿遠,你怨我嗎?”蘇志目光深邃,看著遠方。
李遠打了個哆嗦,“去你大爺的,老爺們別和我玩什么煽情啊,我受不了你這個,有屁快放!”
這一下子可把蘇志給氣壞了,準備了好久的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