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遠騎在戰(zhàn)馬之上,大喝一聲“兄弟們,走了!”
一呼百應(yīng),所有人臉上看不到不安,看不到疑惑,只有興奮的揮動手中的馬鞭,一路前行。
尚華將軍躲在一座帳篷的后面,悄悄的擦拭著眼角那幾滴淚水,心里默念著,讓這群小爺們都活著回來吧。
寒風(fēng)刺骨,可李遠的心中火熱,因為在遠處他看到另一個二貨。
蘇志懶洋洋的坐在馬背上,身上裹得異常厚實,嘴里還在那叨叨著“真他娘的磨嘰,我都等半天了!”
氣的李遠真的想一鞭子抽死他,不過還是有些下不去手,看著他那個樣子,實在是有些無語。
“你怎么來了?干嘛來了?”
蘇志的眼神放在李遠身上就如聽在看著一個白癡似的,不屑的撇撇嘴,“我這虎豹騎和千騎司都是精銳,讓你這個二貨帶領(lǐng)我還真不放心。”
說完還轉(zhuǎn)頭問了問自己曾經(jīng)的手下,“你們說是不是和你們蘇老大我在一起安心點。”
要說這六百人卻是真的走偏了,也都知道這哥倆的關(guān)系,紛紛在下面起哄,有的說是,有的說不是,亂糟糟的。
這哥倆又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損上了,不過一直走著。
李遠不耐煩了,“別去了,真的!”
蘇志搖搖頭,“要死一起死,我怕你這個二貨下去沒人陪你,多孤單啊!”
也不在說什么了,既然是兄弟,也都做了決定,而且這兩人都是倔強的脾氣,那就一起去,也沒有必要再多說。
而踏入沙漠的那一瞬間,溫度驟降,李遠擔(dān)心和界碑那里一樣,地底下藏著什么,也算是萬幸,暫時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可這溫度實在是太低了,雖然穿著厚重的皮襖,里面還套著棉服,但這風(fēng)吹在人的身上瞬間就打透了。
唯一沒什么事情的就是李遠,再次感謝金龍大人,要是沒那層龍皮估計現(xiàn)在李遠也夠嗆。
這里的氣溫真的很奇怪,風(fēng)并不算大,但無論你穿的多厚,都像沒穿衣服一樣,這里也沒有雪,太陽也是高高的掛在天上,但就是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
此時也沒人說話了,臉上都圍著布,但呼出的哈氣瞬間就讓布上掛滿了白霜。
李遠將外面的皮襖脫下,扔給后面,看哪個戰(zhàn)士扛不住,就先披上在說。
蘇志也想學(xué),卻被李遠按住了手,“你不是我,別逞強!”
只見李遠孤零零的一個人,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寒風(fēng),低溫,似乎都對他產(chǎn)生不了任何的影響,不僅如此,他還在大聲的哼著不著調(diào)的歌曲。
雖然唱的很難聽,但歌詞卻是鼓舞著大家。
“傲氣面對萬重浪,熱血像那紅日光。”
也不知道他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歌詞,雖然調(diào)是沒有的,但這幾句話似乎有著魔力一樣,鼓舞著大家。
雖然這歌詞改變不了現(xiàn)狀,但每個人心頭都有一股熱血涌上心頭,冷是冷,可心是熱的。
此刻,沒人是寂寞的,六百零二個漢子,走在近千年沒人走過的路上,前面到底有什么危險,沒人知道,但他們不會屈服,其實,這就夠了。
李遠下了馬,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偶爾能看到一些枯萎的白楊樹,不得不佩服這造物者的偉大,大自然的神奇,這樣惡劣的天氣下,居然還有植物存活。
他的速度快,時不時的撿起幾塊木頭,稍微修剪一下之后就捆在馬背上,這是晚上必須的東西。
現(xiàn)在的溫度遠遠低于燕然關(guān),如果按照空間里的溫度來算,現(xiàn)在起碼是零下五十度左右,到了晚上那就更不好說了,零下六十多度估計差不多。
沙漠里方向本就不好辨別,如果需要安營扎寨,沒有木頭生火,很難活下去。
不僅僅是他這樣做,現(xiàn)在所有人都下馬了,馬背上馱著必備的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