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跑的踉蹌,一個等的心焦。
在念念的心中娘是個沉穩的人,雖然說話辦事雷厲風行,但這些年無論發生什么,即使和姥姥吵得不可開交,也從來沒有這樣過。
孩子十分擔心是不是自己惹禍了,趕緊吆呼一個侍女去追娘親,自己跑去找姥姥了。
路上不知道摔了幾次,甚至連衣服都摔破了,但喜花什么都沒有在意,她只知道等了這么多年,自己的男人終于來見自己。
就是他(她),李遠瘋狂的敲打著氣墻,甚至將雙拳都打出了鮮血,還是打不破,這種滋味真的難受。
喜花來了,看著眼前的男人,甚至懷疑自己是做夢,真的是他,喜花將身體死死貼在墻上,李遠也是。
雖然隔著一道氣墻,但這么多年,都沒有什么變化。
喜花哽咽著,“你知道這些年我有多想你嗎?”
李遠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拼命的點頭,他對不起眼前的這個女人,他沒能耐,不能讓妻子和女兒陪在自己的身邊,心里的愧疚跟本不能用言語來表達。
喜花雖然不能撫摸著自己男人的身體,但她的眼睛卻一直在自己男人身上,男人沒有老,自己卻老了。
“傻大個,我了老了,你會不會嫌棄我啊。”喜花趕緊在臉上蹭著,生怕眼淚讓自己那已經衰老的容顏看起來更憔悴。
李遠搖搖頭,還是當年的那副模樣,兩個人誰都沒變,“不老,一點也不老,喜花,我也想你!”
兩個人都拼命的點頭,胡言亂語的你一句我一句,前言不搭后語,但他們兩個卻能聽懂對方的話語。
蘇志此時的眼眶也有點濕潤了,李遠這些年走過的路有多難,他是最清楚的,為了見自己媳婦一面多少次在生死之間徘徊他也是最清楚的。
海龍眼底淺,已經轉過頭去,眼淚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情緒終于平靜了,喜花也恢復了當年那母老虎的模樣,咬牙切齒的問道“傻大個,你說這些年你有過幾個女人了,是不是把我們娘倆給忘了。”
這次是喜花啊,李遠笑著看著,看著笑著,嘴都合不上了,“放心吧,老婆子,我這輩子只有你這么一個女人,也只會有你這么一個女人!”
喜花心里美滋滋的,她最清楚李遠的性格,說一就是一,從來不會撒謊,可嘴上還不饒人,“誰信啊,誰知道這些年我不在你身邊有多少狐媚子勾引你!”
兩個人在嘴上又膩歪了一會,聽得旁人身上雞皮疙瘩掉一地。
“你到天階了嗎,就連看我的女兒!”
一個聲音傳來,正是天女宮宮主,只見她一手拉著念念,一臉的寒霜。
李遠撓撓腦袋,也不知道說啥好啊,氣的喜花恨不得把這個木訥的男人耳朵給拽掉,小聲在那提醒,“叫娘!”
李遠這才反應過來,大聲喊道,“娘!”
其實沈慶雪這些年也看出來了,這兩個孩子已經拆不開了,何況這些年雖然天女宮封閉,但一些外界的消息她也知道,李遠做的不賴。
雖然沒有到天階,但在他們這一代人里面已經很不錯了,何況念念這么大了,也該有個爹了。
沈慶雪還是那副模樣,但是將念念推了過來,說道“念念,那是你爹!”
念念真的愣住了,這些年一直聽娘說自己的爹怎么樣怎么樣,現在終于見到了,反而不知所措。
李遠看著孩子,真的想把女兒抱在懷里,可是做不到。
不過心想既然丈母娘已經認自己這個毛腳女婿了,為啥不把氣墻打開,讓這一家團聚。
沈慶雪自然看出李遠的意圖,心里卻很煩躁,既然如此,那就說實話吧,畢竟李遠離那一步也不遠了,何況身邊還有一個逆反天階的變態。
她長出了一口氣,臉上浮現了愁容,緩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