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她所致,她這心里總是不太舒服。
氣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她偷偷的看了一眼程淮,發現他低垂著眼簾,長長的睫毛,一動也不動,似乎心情有些低落,跟剛才心情愉悅的程淮判若兩人。
釋空師父說,程淮母親的忌日就在這幾天,也不知道,究竟具體是哪一天,他晚上睡不著來此,是因為想到了他母親嗎?
程淮懷里的兔子已經睡著了,他輕柔的摸摸了那灰色的絨毛,道“天色很晚了,回去吧。”
他這一說,彤嫣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確實有些困了,她點了點頭,乖巧道“好。”
她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和土,彎腰撿起了晾在石頭上的帕子,收了起來。
程淮也站了起來,把那只睡著的兔子遞到了她的眼前,微微笑道“你留著玩吧。”
那兔子蜷縮成了一團,還沒有他的手大。
彤嫣從他手里小心的接了過來,兔子的身體很暖和,他的手指也很溫暖。
回頭一望,寺廟與他們所處的地方,隔了一片他們剛剛穿過來的樹林,她目測了一下,若是走回去,估計要好一會了。
她為難的偷瞄了他一眼,這是要走回去?還是要再帶著她飛回去?
只聽程淮緩緩開口道“這林子里甚少有人跡,恐怕蛇蟲是免不了的,尤其是夏天,萬物復蘇,正直活躍時期,所以還是——”
“好了我知道了!”彤嫣趕緊打斷了他的話,緊閉著眼睛張開雙臂,急急催促道“走吧走吧!”
她最害怕蛇了,不管有毒沒毒,大蛇小蛇,只要是軟軟的長條形,甚至是蚯蚓,都怕的很!以前每次雨后走泥土路,都嚇得她頭皮發麻,遇見一條蚯蚓,都恨不能跳起來走才好!
程淮瞧著她一副大義赴死的樣子,忍不住悶聲笑了起來。
彤嫣聽見他的笑聲,睜了一只眼睛去看他。
程淮長臂一伸,抓住她另一側的胳膊,提氣就要躍起。
“等等等等!”彤嫣驚恐的掰住他的胳膊,兩只眼都睜開了,急急道“這樣能行嗎,萬一你一失手,我不就摔死了!”
“怎么會呢?”程淮又是驚訝又是無奈的笑了起來。
“不行,我害怕。”彤嫣死死的扒著他的胳膊,祈求的看著他直搖頭。
和老鷹抓小雞似的抓著她起飛,萬一他手一抖,自己摔不死,也得摔個半殘,這豈不是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