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成才現在腸子都悔青了,他怎么就昏了頭了,竟然還是個破丫鬟!
他腦子忽然一凜,不,不對,這根本就是個圈套!
那張紙條,是昭陽這個小賤人!他被涮了!
挖了個坑,好請他入甕,真是好計謀!
他哆哆嗦嗦的裹著布單子抬頭看去,卻被那惡婆子一腳蹬到了地上。
薛成才發了瘋一樣,聲音尖銳的大喊道“大膽刁奴!你可知我是誰!我是……嗚嗚嗚!嗚!”
都不需要梁夫人使眼色,幾個婆子駕輕就熟的摁著他,往他的嘴里塞了一塊不知道從哪來的臟布,像塊舊抹布一樣,又餿又臟。
薛成才干瞪著兩個小眼珠子,肺都快要氣炸了!
梁夫人嫌惡的拿帕子遮著嘴巴,“還不快送了衙門,擅闖朝廷重臣府衙的后園,還敢干出這樣沒臉沒皮傷天害理的腌臜事兒,晾在這兒平白污了小娘子們的眼睛!”
不,不能!
薛成才驚恐的嗚嗚的掙扎了起來,他不能去官府!祖父和太后知道了不會放過他的!
那婆子見他掙扎,氣的往他臉上唾了一口,幾個人手勁收緊,像拖著一塊破布一樣,拖出了院子。
梁夫人放下帕子冷哼了一聲,“還有這丫鬟,直接找牙婆發賣了,發賣到哪去不用我說了吧!”
剩下的婆子恭敬的應了,拉著地上這個已經完全丟了魂的丫鬟往外去。
丫鬟這才反應過來,一邊被拖著走一邊哭喊道“夫人饒命,奴婢是被害的,是有人哎呦!嗚嗚……”
婆子狠狠的踹了她一腳,從腰間抽出一塊破布塞進了她的嘴里。
梁夫人松了一口氣,誰害誰也不重要了,她也不想知道真相是什么,能把手伸到粱府來,可謂是來頭不小,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一個送衙門,一個賣牙婆,趕緊和粱府脫開關系,愛去哪查去哪查!
不過他們粱府,終究還是污了名聲!
梁夫人擦了擦額上的汗,強笑的走到月門前,“真是讓大家受驚了,歹人我已經交付衙門了,公主郡主,還有各位姑娘,移步暖閣吧,別在這凍著了?!?
出了這樣的事情,最難受的還是梁夫人。
眾女看著她這副樣子,也不好再說什么,都笑著寬慰梁夫人與梁小姐。
好一頓折騰,才又移步了暖閣。
順天府伊看著堂下這樣狼狽的薛成才頭都要大了。
怎么又是薛家的這個公子,上回的事兒才過了多久,也就半年,怎么又闖禍了!
這粱府也是,往他這領什么!直接悄悄的去稟了太后娘娘不好嗎!
他皺著眉頭道“這不是薛家公子嗎,怎么領這來了?”
底下的婆子跪在地上,振振有詞道“俺們夫人久居深院,哪里見過薛家公子,府伊大人這話說的好沒道理,這賊人擅闖粱府,還干出這樣的事情,不往您這領往哪領?”
打狗還要看主人,這天子腳下,他可惹不起。
“快給薛公子拿點衣物披上吧?!彼壑訜o奈的搖了搖頭。
這事兒啊,還得稟了太后才是。
眼見著魏肅芊的肚子一日大于一日,這算著也快到了生產的日子。
太后正與她坐在暖室中品茗。
不過說是品茗,也只有太后一人在喝茶,魏肅芊懷著孕,喝得都是酸酸甜甜鮮榨的果漿。
一個小內侍快步走了進來,瞧著太后心情還不錯,大著膽子稟了這件事情。
太后手一頓,臉色垮了下來。
室里的空氣完全凝固了。
半晌,她好似一瞬間蒼老了好幾歲似的,無力的擺了擺手。
小內侍如釋負重的趕緊退了下去。
魏肅芊垂著眼簾,心中疑惑,上回太后還給氣病了,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