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成宜引著路,一直都很沉默,彤嫣倒是有些不習慣,在她眼里許成宜可是刁蠻的很呢,刁蠻到腦子缺點什么。
一想到許成宜花了這么多的錢,她就忍不住輕笑出聲了。
許成宜困惑的看了她兩眼,但又不敢發(fā)問。
很快就到了一處無人的地方,緊挨著墻邊,三面的竹子圍著一個小屋子,還挺有意境的。
這便是恭房了。
許成宜待在門口等著她。
云香和鈴音一個守著后面,一個守著側面,青枝和霽月則跟著彤嫣一塊進去了。
許府的恭房布置的很干凈,里面還熏著淡淡的蘭花香味,地面一塵不染,分了里外兩間,外間的案上擺了淡藍色的琉璃碗,里面盛了新的澡豆,凈手的盥盆是銅制的,外層卻是鎏了金的,盆地還印著一朵蓮花。
彤嫣嘖嘖嘆道,這許家可真有錢呢。
如廁過后,青枝和霽月幫她理好了衣裳,服侍她凈了手,才幫彤嫣打了簾子,走了出去。
許成宜正低頭看著地,雙眼發(fā)呆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直到聽見了動靜,她才回過神來。
她又多看了彤嫣幾眼,越看彤嫣的一雙眼睛越覺得熟悉,不由得困惑極了,在心里默默的嘀咕著。
彤嫣心里好笑,面上卻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你怎么老看我,可是我臉上有什么東西?”
不只是許成宜覺得彤嫣熟悉,就連她身邊的小丫鬟也在困惑,覺得這位郡主有些眼熟。
聽見彤嫣的發(fā)問,許成宜趕緊垂下了眼眸,搖頭道“小女只是頭一次見到像郡主這樣花容月貌的貴人,所以有些失態(tài)了?!?
“哦?”彤嫣笑了起來,上下打量著她,緩緩道“可我怎么瞧著你有些熟悉呢?咱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呢?”
霽月和青枝也捂著嘴笑了起來。
二人的輕笑聲,讓許成宜這才注意到了郡主身邊的丫鬟,她盯了幾眼,才猛地心頭一跳,慌亂了起來。
這不是前些日子,那個被她嘲諷的蒙面小姐,身邊跟著的兩個丫鬟嗎?
難道……
她又看了彤嫣一眼,心跳的更厲害了。
昭陽郡主就是那個蒙著面的小姐??
彤嫣瞇了眼睛笑,頗為狡黠的盯著她。
許成宜欲哭無淚,趕緊提著裙子跪了下來,“郡主恕罪,是小女有眼不識泰山,竟敢對郡主不敬,小女,小女,郡主……”
她語無倫次,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她不過就是習慣了出去找點樂子,怎想竟然找到了郡主的頭上,當日不過是看郡主左看看右看看,一直都沒買東西,她才想要出言羞辱一下,哪承想,哎呀!
許成宜的丫鬟腿一軟,也跟著跪了下來,她說郡主身邊的丫鬟怎么這么眼熟呢,原來是那日遇見的……
彤嫣沒有讓她起來,而是笑道“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呢,那些鋪子都是我手下的陪嫁,那日我不過是悄悄去看看生意怎么樣,沒想到竟然遇見了你這個財神爺,一擲千金,看來許大人對你是相當溺愛啊?!?
許成宜垂著的頭一下子支棱了起來,驚異的看著彤嫣。
什么?這都是郡主手里的產業(yè),那她花掉的四千兩銀子,豈不是全進了郡主的腰包?她這哪里是買的快意,分明就是自己給自己買罪受??!
許成宜只覺得自己肉疼,因為這四千兩銀子,阿爹和嫡母可是訓了她老半天呢,還罰了她兩個月的月例!
哪有什么財神爺一擲千金?。?
她痛苦的咧著嘴笑了笑,牽強道“都是小女不懂事,一時糊涂,竟然大手大腳的花錢,阿爹已經(jīng)斥責過小女了,還罰了小女月銀,郡主如何懲罰小女都好,只求郡主別告訴阿爹,還請郡主恕罪?!?
說著竟然要給彤嫣磕頭了。
彤嫣也不忍心受她的叩首,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