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任務不過是監視他罷了,他就算發現了也沒有任何用處,除非是拿到實打實的證據才行。”安靜過后,燕娘不以為意的說道。
中年男子打量了一圈,淡漠的收回了視線,“總之,你就安心的待在他身邊,除非他有什么大的動作,再給我們遞信。”
程淮緩緩移開了瓦片,可他們似乎已經說完了,吹滅了燈,一前一后的出了門。
彤嫣心里嘀咕著,說了一通好像也沒有什么重要的信息,真是白來了一趟。
程淮長出了一口氣,重新將瓦片蓋好,然后示意彤嫣站在屋脊上。
“他們已經發現我了。”
彤嫣正疑惑呢,聽見他說話,不由得愣了一下,緩緩松開手自己站好。
程淮干脆拉著她坐在了屋脊上,兩個人靜靜的看著天上的明月一時都沒有說話。
“那怎么辦?”彤嫣用很小的聲音悄悄道。
程淮笑了起來,一雙眼睛格外的狡黠,“能怎么辦,他們把這事派給我,也沒指望我能查出什么,就當出來玩一趟就是了。”他修長的手指纏了她耳邊的碎發,彎了眼睛看她,低聲道“你不是喜歡聽書聽曲嗎,明日咱們就去揚州最大的酒樓玩,聽客棧的掌柜說,那里是最有意思的,還有許多文人墨客都喜歡聚集在那里雅集賦詩,很有意思的。”
彤嫣被他弄得臉頰有些癢,輕笑著躲了躲,“好啊,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可要好好玩玩才是,下回再出來可就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怎么會呢,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會替你辦到。”他眼中藏著無數的深情,悄聲呢喃著,纏綿的撫著她的下頜。
彤嫣眼波微動,被他蠱惑的閉上了眼睛,微張著紅唇。
程淮一勾唇,輕輕的覆了上來,輾轉反側的品嘗著她的美好。
二人纏綿了一陣,程淮喘著氣將她抱了起來,眨眼間便縱身遠去了。
待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剛才的中年男子和燕娘卻不知何時也站在了屋脊上,二人都露出了一副古怪的表情。
“難道魏國公世子真是斷袖?”
燕娘心底的一絲傾慕瞬間變成了惡心,她蹙眉道“也不過是個紈绔子弟罷了,空長了一副好皮囊。”
“不要太早下結論。”中年男子鎮靜了下來,不過是個,哪個世家子弟沒有點特殊嗜好,他把彤嫣拋諸腦后,神情嚴肅道“你看他年紀輕輕武功就了得,只憑借天資聰穎是絕對不能達到的,一定是下了不少苦功,四處逍遙,說不定只是想讓我們放松警惕,你既然已經暴露了,那就繼續裝作不知情,老老實實的跟在他身邊,也不要傳信了。”
燕娘點了點頭,“知道了。”話雖是這么說,可她心里還是不屑的,武功高又能高到哪里去,他拿開瓦片的時候,她就有所察覺了,況且這兩個人就坐在這里親熱,他們悄悄在不遠處看著,他都發現不了,在同輩人中出色也不過是指的京中那些世家子弟們,一群養廢了的金絲雀罷了。
中年男子目光有些沉郁。
這位程世子盡管查吧,可惜什么也不會查到,當他接下這個任務就已經注定會無功而返。這么多年了,京里拍下來的巡撫探子,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可還不是空手而歸。一個不及弱冠的世家子,還想撼動他們這片扎根已久的樹林簡直是癡人說夢。
·
被冷風一吹,彤嫣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剛才那點全然煙消云散了。
悄無聲息的去,悄無聲息的回,程淮依舊是帶著她從窗戶里翻了進來。
彤嫣摸到火折子,猛的吹了一口氣,屋里立馬就亮堂了起來,她一邊點著蠟燭,一邊小聲道“若是找不到證據,你這督察院還能待得住嗎?”
程淮解開臉上的黑布,笑了起來,“當然待的住了,他們那些老狐貍都沒找到的證據,我沒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