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及近,然后呼嘯而過,最后馬蹄聲漸漸地隱匿在了黑夜里。
白無濁騎著馬,緊拉韁繩,大聲呼喝這試圖白馬更快的奔跑,后門白易一行人緊追其后,向城外奔去。
騏驥奔馳在黃土路上面,掀起了一陣的黃土飛揚。
不一會兒窸窸窣窣的小雨飛起在空中,已經(jīng)開始下雨了。白無濁一馬當(dāng)先,雙手緊拉著韁繩,語氣焦急的呼喊著阿芙瑤的名字。
閃電如白晝劃破天際,后傳來轟隆的響聲,伴隨著轟隆的響聲而來的是豆大的雨點。原來的毛毛細(xì)雨已經(jīng)變成了傾盆大雨,雨點砸在白無濁臉上。
雨點浸濕了他的衣服,還使他的臉龐濕潤。一雙勾人的桃花眼已經(jīng)不復(fù)以往的勾人魂魄,眼中盛滿的盡是焦急的神色。
阿芙瑤已經(jīng)醒過來了,但是撞個人還是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狀態(tài)。背靠在土墻上,但是現(xiàn)在她根本沒有力氣爬上高高的陷進外面,所以只能頹廢的靠在原地。
瓢潑的大雨把她的衣服淋濕,醫(yī)生鮮艷的紅衣沾染上了污濁的泥土,四處高地的雨水在地挖深陷的土堆里聚集,慢慢的污濁的泥水把她的腿部泡了起來。
但是大雨并沒有變小的跡象,反而在電閃雷鳴中變得越來越大,然后雨水越匯越多,慢慢的竟然漫過了她的腰部,還在向更高處匯集。
阿芙瑤聽見了小系統(tǒng)喊叫她的聲音,但是大腦的迷糊并沒有讓她做出任何的反應(yīng),阿芙瑤還是木木的坐著。
阿芙瑤心里的絕望痛苦像野草一樣瘋狂滋長,像是春風(fēng)吹過的大地,滿是絕望之情。
阿芙瑤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因為她有預(yù)感,她可能真的會死在這一個狹小而深凹的土坑里,成為一個土下的亡魂。
若是雨再大一點,就可以使土向下塌陷使她掩埋在土下。那么在很久以后,是不會有人知道她曾經(jīng)存在在這里,因為土?xí)⑺运嬖诘暮圹E全部掩埋在地下。
阿芙瑤慢慢悠悠的從自己的袖口里掏出了一塊潔白的繡著芍藥花的帕子,上面紅芍藥花灼灼盛開,如她一般正是最美好的年華。
可惜卻要陪自己一起消失在這污濁的泥土里,阿芙瑤喃喃低語了一聲“真是可惜。”
阿芙瑤用盡全部的力氣把手抬了起來,用潔白的帕子慢慢的擦著臉,把臉擦的干干凈凈了,才放下了手。
美麗的死去,才不枉來這世間一遭。
困意慢慢的襲上了,阿芙瑤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到來。
她回想起了自己很小的時候,父親死去,母親抱著父親漸漸冰冷的身體,看著自己的眼里沒有了一往的溫柔,而是帶著憎恨與厭惡的神情。
然后母親在自己面前一刀了結(jié)性命,鮮血噴濺到她的臉上是溫?zé)岬摹?
就好像,母親的心里只有父親是重要的,自己這一個女兒無關(guān)緊要,絲毫不重要。
她始終想不明白,對于母親來說,愛情就這么重要嗎?可以讓母親放棄性命,放棄女兒,只為追尋父親的離去腳步。
后來,年僅五歲的她四處流浪、四處漂泊。再后來,她遇見了師傅曇華,師傅帶她來了桃花墟,桃花墟成為了她的家。
師傅可能不是一個好的師傅,但是一定是一個好的家人,因為師傅給了她一個家。
她在桃花墟有了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在桃花墟,她有了很多的人在乎自己、關(guān)心自己的家人、朋友、長輩。
那時她就在想如果可以,她要守護好桃花墟,她要守護她愛的所有人。
所以,她想成為桃花墟的圣女。但是現(xiàn)在這個夢想看起來有一點可笑。
最后,她居然想起來了那一個長相清雅如謫仙人,其實是一個熱情活潑、勇敢仗義的少年。
恍恍惚惚間,阿芙瑤好像是聽見了那少年在喚自己,她以為是夢,嘴唇上揚的應(yīng)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