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前方的密林一陣晃動,樹葉嘩啦啦的響,那是有人在灌木叢中穿行才會發出的聲音,絕不止一個人。片刻之后只見數十道黑影沖了出來,有的手持長矛,有的手持弓箭,箭頭直指這個不知何處來的陌生人,寒意深深殺氣逼人。
“多謝諸位相救,在下感激不盡!”這數十人皆是身穿粗布麻衣,一些手持長矛,一些張弓搭箭。縱然再愚蠢王寒也知曉這些恐怕就是本地人,王寒并不喜歡用土著這個詞來形容,雖然現在的氣氛似乎不是那么妙。
也不與其沖突,只是這般與其相持,約一分鐘左右,一男一女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兩人極其年輕,男的身形極為協調,每一塊肌肉絕不突兀恰到好處,一張臉被陽光曬得有一些黝黑但卻不影響其英俊,至于女子王寒只是隨意瞟了一眼并未多看。
男子手中握著一張強弓,女子手中持著一柄短刀,那刀明晃晃的,印出皎潔的月。只見女子收了短刀,整個人看起來帶吊二啷當的,先是看了一眼王寒,接著整個人笑了起來,看著男子道:“沉哥,這不只是何處來的野小子,不然你把他交給我好了。”女子目光中多少有些難以言說的東西,但王寒能感覺到那不是什么好心思。
女子話音剛落,王寒明顯見到周圍的人眼中露出了一抹害怕的神色,但很快又掩飾了過去。青年男子揉了揉太陽穴,臉色有些不好,道:“不行!村長爺爺說過說是遇見外鄉人不能隨意打殺了,以后遇見再給琳兒,好不好?”
這位沉哥先是神情凝重語氣嚴肅,但沒堅持到一半卻是變成了討好的笑容。這種笑容王寒見得多了,二人的關系隱約猜了個透。
“不行!我就要他,好不容易來了個外人,沉哥哥你就滿足我這個小小小小小愿望嘛,嚶嚶嚶……”然而讓王寒一陣惡寒的是這女子明明一身殺氣襲人,說其是女強人都有些委屈的氣質此刻卻是撒起嬌來,沉哥也變成了沉哥哥。
青年有些難為情,但更多的卻是目瞪口呆。一向強勢的周琳今天怎的突然換了風格,以往想要什么都是用威逼恐嚇或者勒索的手段。青年有些不適應,結結巴巴的說道:“琳兒,你……”
青年話未說完,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夠了,要打情罵俏別的地去,你們是什么人?”
王寒怒了,這群人是把自己當作囊中之物了么?隨即惡狠狠的瞅著眾人,對于語氣之中透露出的寒意心中十分滿意。
“抓住他!”
青年的話被打斷,看著保持著防御姿勢的王寒笑了笑,隨即大手一揮。
“有暗器!”王寒正欲做出反應,忽然天空中一張大網一下便落了下來,此時已是躲閃不及,整個人一下落入網中,數十人吼叫著圍繞著王寒團團轉,幾下便將網收得嚴嚴實實的。
王寒心中大駭,這群人何時布置的網。
稍微掙扎幾下王寒便立在原地,看著團團轉的眾人冷笑道:“你們認為一張破網就能抓住我嗎?”說著體表爆發紅芒,雙臂撐起數千斤巨力。“給我開!”,怒吼一聲,便要撐破這破網。尋常捕獵的網子而已,想要困住一個肉身修為達到寶體級別的修行者太過天真了。
然而想象中的結果并沒有出現,網線已經陷入了手臂的血肉之中卻沒有任何想要斷裂的跡象!寶體全力施為力量可怕無比,怎么可能會這樣!這網到底是什么材質的!王寒震驚了。
“沉哥,這人不會精神不正常吧?”一個聲音將王寒從震驚中拉了出來,只見短刀女子一臉天真的問向身旁的男子。
“臭小子,有本事單打獨斗,使這般陰招算什么英雄好漢?”身旁圍著的十余人手中拉著的網越收越緊,網越緊身上便越痛,王寒面色難看,若是自己這般就成為了一群凡人的階下囚以后傳出去被其他修行者知道這張老臉還往哪兒擱?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